塔尔来到了昨天的车祸现场,一切己恢复正常,除了那棵被撞擦的深深的掉了一大块树皮的,己撞的有些歪斜的路边树,上面还有些疑似血迹的暗色痕迹,似乎在控诉着人类对它曾经的摧残。
冬日苍茫茫的天空,太阳也成了一轮惨白的圆,毫无热度地远远挂在那里。时不时就隐藏在了苍茫的虚空里。
白日里,来去自如的人们视若无睹,都表情正常匆匆来去,己是昨天的事情,当事人己都不再在现场,没人再议论那场事故,如同树木落下的片片枯叶,随着被环卫工扫走,很快就会被遗忘。
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没人会对这个故事念念不忘,只有发生自己身上的那才叫事故。
这里留下过米达安德的踪影,因此这里也留有他们的信息,当塔尔默念着催生自己体内能量与这个信息连接,以米达安德的能量团意识绝对能接收到。
迷惑地看着塔尔离这棵好象出过事的树木几步外,静默无声站了好一会,罗心心认为塔尔是不是与那两个朋友在这约好了见面,不禁左顾右望,心里又激动又狂喜,四面张望寻找他们会出现的踪迹。罗志远想法与罗心心一样,也是东张西望。
什么都没有,半刻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杨大哥,他们在哪呢?”罗心心实在等不及的焦虑地问。
路边车声人声太喧嚣,塔尔还没联系上,不禁皱眉,也可能昨天刚出过事的,这个路边太显眼,抑或是知道它来所为何事,他们不想回应它。
“耐心等一会。”塔尔说。
车来车去。人来人去,罗心心因为长的美貌,在路边站着。来去都会有人侧目回头看几眼。但有罗志远与塔尔在身边。也没人会自找没趣,主动上来搭讪。
一个小时过去了。米达的声音终于出现,很有些不耐烦地传送,响在塔尔耳内:“你要干什么?”见不到人,只听到声音。
塔尔辩识着米达声音的方位,一边佯装很不在意地走开几步,背对罗家兄妹,很轻声,只是嘴唇微动说:”有人想见你们。”
“不见。”米达当然洞察它来意,一口拒绝。
”这都是你们惹的祸。”塔尔很不满。当初一开始不是米达安德主动招惹这个罗心心,乱许诺让罗心心选2个,弄的这个傻丫头意乱情迷,不能自己。以致于现在找到杨家,以死相逼,自己惹的乱子得自己收拾,逃避并不是事。
沉默,米达没再回应。
塔尔又等了好久,几乎以为米达可能早已离开的时候,安德的声音柔和地响起:“塔尔,带他们向前走。”
这里确实太吵了,塔尔左右望望,叫上罗家兄妹顺着路边向前走。
罗志远实在纳闷:“杨哥,他们到底在哪呢?”
“前面。”塔尔只能这么说。具体位置它也不知道。这条路大摡四百多米长,然后又是一个十字路口,过了十字路口继续向前,路边仍旧是一排店面,但居然有个四层的安客宾馆,塔尔照安德的提示,去订了个三楼房间,承诺先压了身份证,他们在大堂前厅等候,等会给付房款,因为它没钱,叫罗心心拿着房钥匙跟着服务员自己去订的房间里。
这个举动确实吓到罗家兄妹了,找人找着怎么还去开房了?什么意思?难道明说是找人,实际是故意耍他们玩?
罗志远当然不会认为塔尔开房是想对他妹妹有什么不良动机,因为塔尔也跟他一起坐在楼下前厅大堂里,他妹妹一个人去的房间。而且房间是他看着塔尔挑着订的一间,并不是说是进别人己预订好的房间。
也许是让她妹妹在房里等待,而他们在这等待那两个少年从门口进来,可能还没到。
塔尔并不跟罗志远多解释,因为它也不清楚,安德只是传送信息在它脑里让它这么做。
罗心心也不知道塔尔为什么要订房,为什么让她自己一个去开的房间里,心里疑惑,一边跟着服务员,一边回头看着前厅里坐着的塔尔和罗志远。
罗志远也是不解。盯着她背影,不太放心,忍不住看着塔尔。
塔尔安慰着:”没事,放心吧。”一边随意从身边一个报架上取下一本报纸,丢给罗志远,让他打发时间。
服务员也是不理解这三人行为,只订一间房,一开始还以为是两男一女有什么勾当,罗心心又这么年轻漂亮,但看起来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只有罗心心一个人上来。服务员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时不时打量下罗心心。
罗心心心里忐忐不安,她只能猜到一个结果,塔尔可能是订了房让她在这房里等待她想见的那两个美少年,这也太让她慌乱了。见面为什么要约在这种地方,这让她想起两个字:约x。
这种想法让她一点也不愉快。
她全程也没见那两个人出现过,也没见塔尔与那两个人有过什么联系,塔尔也没电话。却在路边等候无果时,又将她与她哥带到这里来。
一切都象是安排好的。
服务员来到三楼一间房门前,上面标注着门牌306,帮罗心心打开门,周围好些个房间都房门紧闭,静悄悄的,似乎无人居住,也许哪个房门后有那两个俊美少年正等着她到来呢?
罗心心感觉紧张的心快跳出来了,忍不住问服务员:“这里房间都还有谁订了吗?”
服务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三楼现在还没有,你是第一个。”一般下午黄昏晚上才会有过路的客人陆续来入住过夜。
罗心心“哦“了一声,又有些略失望,原来他们不是早就在这等她的,也可能还没到。
房间一进去左手边一个漱洗室,咖啡色玻璃门紧闭。踏入房内,入目有三十多平方,干净的瓷砖地,一张大床两张床头柜,收拾的整洁干净,淡雅色壁纸,深色紫花落地大窗帘没拉开,所以屋内看来安静而光线幽暗,标配电视空调无线网,一个单人沙发。一目了然,房子里没有别人。
服务员走进去,把窗帘拉开,屋里光线立即光亮了不少,窗外俯望楼下门前道路上绿植树木遮掩可以看到人车来去。
也不是什么很荒僻无人的住处。
罗心心略微放了心,服务员例行吩咐了几句,即帮她关上门离开了,屋内陷入静默无声的宁静中。
罗心心坐床边胡思乱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呆在这个订的房间里要干嘛,等那两个人来吗?来了然后呢?罗心心不敢再吓自己了,赶紧止念。
她确实不敢想,虽说她也已豁出去了,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但想是一回事,真实的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心好烦乱,她也不是很随便的女孩啊?那两个人以为她是什么人?罗心心好想起身离开这个会让人总是想到不好事情的充满嗳味气息的房间。
她觉得此刻她就象是一个等待被男人宠幸的女人,这让她心里不快,又不是让皇帝选妃,因为她长的美貌,向来只有她挑剔别人,现在反过来了。
在爱情里似乎谁主动谁就会是吃亏的那一个,卑微到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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