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媛媛翻了个白眼，道：“你当他们是恐怖分子，我以前不火的时候，都没人找我签名好吧，快点，别耽误时间。”
经纪人没办法，只能出去开门，寻光站在门口控制次序，一次进来一个，而小助理则拍花絮放去官宣。
“姐姐我是你的超级粉丝！我、我......”
“谢谢，不要紧张，加油工作哦。”
“姐姐你比电视上看还要漂亮。”
“谢谢，你也很漂亮。”
寻光听着，忽然想起媛媛以前是真的不火，家里又不同意她做演员，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广告。
有时候穷的没钱吃饭，还要买衣服去试镜，寻光经常给她做好饺子这些东西冻在冰箱里，两个人颇有一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回头去看何媛媛。
何媛媛正在一个个跟人说谢谢。
谢谢粉丝喜欢她，她才有戏演，才有代言可以接，才可以光芒万丈。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外面没有得到签名的人垂头丧气，寻光微笑道：“明天我们也会在这里，没有签名的人明天可以来。”
众人顿时欢呼一声，跑回去工作。
之后又拍了一些零碎镜头，就到了午饭时间，天河集团的许总许怀意终于出现，邀请何媛媛去吃食堂。
他看了一眼寻光，道：“这位助理没有见过，你好。”
何媛媛道：“这是我的生活助理，寻光。”
许怀意道：“很适合上镜，表情很酷。”
寻光微笑跟他握手，没有多说。
食堂有人管理秩序，没有特别乱，只是人比平常多了很多，吃的都是家常菜，还算平常，因为是拍摄，何媛媛吃的很多，下午只能流泪拉着寻光去十二楼的健身房跑步。
健身区域占了一整层，何媛媛带着口罩墨镜，躲在最里面跑步，寻光在一旁慢吞吞的踩单车。
很快，他们就发现在这里健身不是一个好决定。
洗澡间有人打电话，似乎涉及到工作机密。
“远山集团来势汹汹啊，要小心，毕竟不知道对方真正的意图。”
“怎么可能是这一个月的事情，远山集团的前身是新河集团。”
“对，就是做对空狂赚十个亿，又投资了机场的新河，他们董事长一年前遇到车祸，一直昏迷未醒，醒来之后就改名为远山集团，开始针对咱们。”
“许总当然知道，不过好像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纠葛，不是我们能管的，你把财务报表如实做好就行了，我下午拿去给许总。”
里面的人挂了电话出来，寻光已经拉着何媛媛躲在了楼梯板下面。
等到人出去了，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何媛媛道：“看来天河集团遇到了麻烦啊，你要我找的人到底是不是天河集团的啊，都说没这个人。”
寻光道：“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要是没跟何媛媛发这个微信，她连宋时跟天河集团有关都已经不记得了。
拍摄的时间过的很快，到了最后一天的大型现场会议，何媛媛负责大型，其他人负责现场会议。
准备两小时，出镜五分钟，正要完事，咖啡倒何媛媛的白色西装上了。
寻光连忙拿着西装外套，去秘书楼层找丁秘书。
“丁秘书，你们有备用的衣服吗？”
丁秘书道：“没有一样的，我去找找其他的款式，当初有几个备选，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
寻光点头，坐在外面喝开水。
冷气开的太足，她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不到十分钟，丁秘书就将备用的拿来了，条纹的，有点像病号服，不过媛媛披个麻袋也好看，她就不纠结了，按了电梯。
电梯里许怀意请人出来，出来的人个高腿长，西装笔挺，身后跟着两个人，寻光连忙站到一旁。
许怀意最后出来，看了一眼寻光，什么也没说，将寻光让进了电梯里。
寻光飞快关上了电梯门，无端端打了个哆嗦。
也不知道刚才进去的人是谁，好大的气势，站在那里她都差点被冰封三尺。
领头的人回头看一眼关上的电梯，微微下垂的眼睛显得阴郁冷沉，道：“许秘书很忙。”
许怀意将人请进去，道：“是，最近有拍摄。”
寻光回到楼上，拍摄顺利结束，晚上还要参加庆功宴。
晚上八点，何媛媛带着寻光去蹭吃蹭喝，宋家的私人宴会场所，吃的就更不用提了，何媛媛带着经纪人笑意盈盈，在一群人中谈笑风生。
喝的差不多了，寻光才搀着何媛媛去房间休息。
走到一半，何媛媛忽然不肯走了，非要上湖心亭去拍照，要给粉丝献上今日份的美丽。
经纪人扛不住她撒疯，将人交给寻光撤了。
“你给我拍漂亮一点，这样，侧脸明白吗？”
“嗯。”
寻光拿着手机，十分有耐心的给她拍照。
“不行，这灯光太暗了，拿你的手机打光。”
“嗯。”
“你蹲着点，显得我腿长，我做个女王的姿势。”
“嗯。”
拍照足足拍了快一个小时，每一张寻光都觉得很美，可是何媛媛非说要瑕疵，正在没完没了的时候，许怀意忽然陪着人到了。
“何小姐在。”
好在灯光不明，看不清楚何媛媛撒疯的样子，寻光连忙拉着何媛媛就跑。
“许总好，我们要回去休息了，再见。”
许怀意身边的人忽然抬头望去，可是寻光已经拉着何媛媛不见了踪影。
他随意道：“许秘书，何小姐身边的是助理？”
“生活助理，宋总要不要进来坐坐，呵呵，打光的手机落在这里了，小丁，给何小姐送去。”
一只手伸过来，截下了手机。
“小文，你拿着，我们回去的时候顺路送过去。”
“是，时哥。”带着眼镜的保镖将手机收了起来。
许怀意一愣，道：“何小姐确实是个大美人，性格也很可爱。”
他身边的人笑了笑，没说话，两队人马也很快散去，他回到休息的那一栋别墅中，将手机拿过来。
屋子里没有开灯，他整个人都陷入黑暗之中，只有手机亮着微弱的光。
解锁的密码都跟他所知道的一模一样。
相册里有何媛媛给寻光新拍的照片，痩削苍白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头发短的乱七八糟，应该是在小区练手的实习生手上剪的，带着一种无力的气息。
白衬衣隐隐透出里面的文胸，他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的却是尺码。
连尺码都是一样的。
他打开外卖软件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订单，上面有手机主人的名字。
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