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走不了了,你花开的太好了,你的主人决定让你给他开一辈子花。”
寻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修真界的人动不动就能活个几千年,她要在这里开个几千年!
系统:“吓你的,你可以修炼成人形啊。”
寻光一想也是,将系统骂了一顿,尽量吸取灵液。
系统:“你看看任务吧,既然要长久的呆下去了。”
寻光点头,接收了剧情。
这次的任务目标不是雍怀,这让寻光很失望。
但是任务目标跟雍怀也有那么一丝联系,本来她应该穿成雍怀身边的道童,可是阴差阳错,程序小小崩溃,让她穿成了一株刚刚长出来的野花。
任务目标是星河的弟子宕月,他天资高,百之后的神魔大战,将由他开启新的时代,只是心浮气躁,在百年之中误入死地而亡。
而魔界如入无人之境,最后世界崩溃。
至于雍怀,在这一百年间未逢敌手,觉得人生所追求的已经到了极致,无所牵挂,自废修为死去。
寻光:“......这也可以,那我这样也没办法去救宕月啊。”
系统:“还有一百年的时间,你可以慢慢长。”
寻光:“我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系统:“......”
雍怀看着黄叶再次变绿,这才道:“可以了。”
星河道:“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寂寞太久了,要不你试着接受蔓花仙子如何?”
雍怀道:“这个人情你尽早讨去。”
星河道:“无趣,你这么冷淡无趣,真是白长了一张脸。”
他说着起身离开,雍怀确定无事,便坐到凉亭中打坐。
夜晚来临,栀子花上泛起一团白雾,寻光的身形出现,飘飘渺渺,如云似雾,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系统:“别嘚瑟,一阵风你就吹散了。”
寻光仍旧忍不住要嘚瑟。
她一眼就看到在打坐的雍怀,飞身上前,坐在石凳子上,托腮看他。
这个世界为何会创造出如此完美的人?
以至于完美到他自己都觉得无趣?
寻光什么也不干,就这么看着。
系统:“你这么看着是要干嘛?看穿他的内心?看他想要什么?”
寻光:“没有,就是看他帅。”
系统:“拜托你尽职一点。”
寻光不为所动,仍旧是歪着头,仔细看着雍怀。
雍怀忽然睁开眼睛,将目光灼灼的寻光看了个正着。
与梦里的人一样。
白衣,白发,就连眼睛也是泛着雾气一样的白色,带着活泼天真。
寻光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坐在凳子上愣住了。
雍怀没有动,像是怕惊散了这一团雾气,道:“你叫什么?”
寻光道:“栀子。”
雍怀道:“花香满怀,世间无两,栀子千千万万,这名字不好。”
寻光道:“不好吗?”
雍怀道:“小满,好吗?”
寻光道:“好。”
雍怀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寻光道:“知道,主人。”
雍怀思索片刻,道:“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师尊吧,既然是世间无两,自然也该如此称呼我。”
寻光知道他没有弟子,当即点头,道:“师尊。”
一阵风吹来,寻光哎呀一声,身影晃动,被吹散了身形,回到了栀子花中。
雍怀没有起身,继续打坐。
“哼,我就知道这栀子花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打主人的主意。”
“主人就是跟她随便说两句,看把她得意的。”
寻光不理会灵草的挖苦讥讽,觉得幻化出人形的自己已经跟他们不是一个物种,犯不着为了几颗草生气。
到了第二天晚上,寻光再次飘荡而出,雍怀不在,她便四处游荡,在一处书房中看到了他。
他在写剑谱。
寻光站在窗外,看了半晌。
一笔好字,如同铁画银钩,带着劲道,气势透纸而出。
雍怀回头,看她站在窗外,目光澄净,一身白衣幻化而成,头发眉毛全是白的。
就连人也是一张白纸,还没有人在上面作画。
他忽然道:“你认字吗?”
寻光点头。
系统:“你一朵花认字,是怕烧你不死是不是。”
......
她立刻又摇头。
雍怀招手,道:“进来。”
寻光进去,看着他换了纸笔,在纸上写下雍满两个字,字迹温柔很多。
“雍、是我的姓,满、是你的名字。”
寻光点头,伸手去握笔,笔却从自己的手掌穿了过去。
雍怀瞬间一道修为打入寻光体内,寻光身影瞬间凝实不少,笔放在了她的手中。
“再试。”
寻光握着笔,七扭八歪的写了起来。
这两个字笔划多,再加上她刻意为之,写出来很是辣眼睛。
雍怀道:“不错,一看就会。”
系统:“他是不是瞎?你不就是为他开了一次花吗,至于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寻光:“你把我看做三岁孩子,就知道我现在写的有多棒了。”
雍怀站在她身后,手握她没有温度的手,道:“夜很长,我教你写吧。”
两人就这样度过漫漫长夜,天亮之时,寻光再次化作一缕青烟飘散,进入了自己的本体中。
接连几晚,皆是如此,两人都是话不多之人,在一起也十分安静,不是寻光习字,便是看雍怀写剑谱。
眼看寻光身体再次变得虚无,雍怀又是一道修为注入。
寻光看着他写的剑谱,道:“师尊,这剑谱我可以修炼吗?”
雍怀道:“可以,明日我便教你练剑。”
可是到了第二天夜里,寻光却没有出现。
雍怀坐在凉亭之中,久等不见寻光出现,上前一看,却发现栀子花已经濒临枯萎了。
“嗯?这是为何?”
他伸手抚摸光秃秃的枝丫,想要注入一道灵气,却又怕出现意外,心中焦急。
他唤来道童照料,自己飞快出了山,不到半个时辰,就将星河拉了过来。
星河身上衣服不整,裤腰带都是乱系,身上带着胭脂香味,想来是到了紧要之处被拉来。
他只当雍怀出了什么大事,没有出声,当听见他是要看一看这颗栀子花的时候,差点把凉亭拆了。
“雍怀!你过分了,你可知道刚才叫你那一吓,我下半辈子都可能不......不能那什么了!就为了这点事情!”
雍怀道:“抱歉。”
星河一道灵气打入,护住岌岌可危的栀子花,道:“算了,你这个人情欠的大了,你这是给她喂了什么?”
雍怀仔细想想,道:“没有,不过近日注入了两道修为。”
“你疯了!你一道修为一百年,你给一株野花!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想想兄弟我!”
星河只觉得世界恐怕要大乱了,竟然连这样的事情也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