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逆面前,出现了一只身躯如同无数发丝组成般的虚兽。
那虚兽的大道很怪,给神逆一种对方并非是掌控某一种大道,而是整个鸿蒙的感觉。
就仿佛,它与自己一样,被鸿蒙选中一般。
更奇怪的是,那虚兽并没有急着攻击神逆,而是不断的用心念打量着神逆。
“小家伙,莫怕,虽然你终究是要死的,但死前我不介意与你聊聊。”
神逆冷哼一声,露出口中锋利的獠牙,展示着自己的凶残。
“尔等怎知,吾等必败?孰胜孰败,结果尚未可知。”
“哈哈哈哈哈…………”
谁知,那虚兽听到神逆的话语后竟是狂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笑话般。
“汝等?哈哈哈,汝等?哈哈哈哈……无有汝等,只有汝罢了。哈哈哈…对对,只有汝啊,只有汝,无有其他,无有其他生灵啊,哈哈哈……”
见这虚兽状若疯癫,言语中都有些混乱,神逆也不准备再与其废话,便想先打过再说。
可不等祂动手,虚兽却再次言道:
“吾也曾这般以为,吾也曾以为是吾等,谁又不曾这般作想?谁又不曾以为并非孤身独行?哈哈哈……
错了,都错了,吾等错了,祂们错了,汝等亦错了………
何来……何来什么吾等,只有吾,只有汝啊,哈哈哈………”
那虚兽疯癫的说着,神逆却注意到诡异的一幕。
所有虚兽,不管在做什么,正在斗法也好,围攻无尽轮回也罢,竟是全都停了下来,望着自己眼前的虚兽肆意的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斥着嘲弄、不甘、悔恨、痛苦…………
即便因为停下行动而受伤,甚至被鸿蒙生灵抓住机会击杀,虚兽们也不曾停止。
就仿佛,这虚兽所说的并非只是它自己的事情,而是所有虚兽共同的经历。
这经历,令它们变成如今的模样,使它们历经无数岁月也无法释怀。
“汝此番言论,是何意?”
神逆感觉虚兽的话似乎并非是为了影响祂们的心神,不像是谎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可当祂这句话问出来,虚兽对的嘲笑声更大了。
“哈哈,汝、汝竟问吾是何意?哈哈哈,祂问吾是何意!哈哈哈哈……”
前半句,虚兽是对着神逆说的,后半句,则是对着其他虚兽说的。
“哈哈哈哈……何意,何意,何意,哈哈哈哈,汝等会知的,哈哈哈,汝等会知的,若是不知也好,若是就死在这里也好,哈哈哈……对对,死在这里吧,死在这里吧,哈哈哈哈………”
“对对,死在这里吧,就这般死去吧,哈哈哈……”
虚兽们说着,忽然开始发狂,它们癫狂的笑着对鸿蒙生灵以及神逆等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依旧是同等的境界和水平,依旧是同样不要命的打法,可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却天差地别。
虚兽们有了自我,有了独属于自己清晰的意识,同时也有了自己独特的大道。
即便是同样不要命的打法,有智慧的去打,和没有智慧的去打完全是两种状况。
顷刻之间,便有大量的鸿蒙生灵死在虚兽的疯狂攻击中。
下一刻,混沌墙失守,被虚兽轰出一个大洞。
诡异的是,在轰出大洞后,虚兽们并没有继续攻击混沌墙,而是从洞中钻了进去,开始疯狂躲在混沌墙内部的鸿蒙生灵。
“躲?躲不掉的!哈哈哈,终究躲不掉的!谁都躲不掉的………”
虚兽们狂笑着肆意屠杀着。
明明是同样的境界,那些混沌墙内的鸿蒙生灵们却毫无还手之力。
并非是祂们太弱,而是虚兽实在太强。
它们就如同更高境界的生灵,将自己的境界降低到同等水平,却依旧可以在同样的境界中,发挥出不一样的战斗力。
它们似乎对这个境界太过熟悉,知道怎样才能发挥出更高的战斗力,知道应该怎样去应对攻击并给予反击。
它们的经验太老道了,没有多少生灵能在它们手下撑过十个回合。
面对虚兽们的进攻,鸿蒙阵营全面崩溃,第一次交锋就被打杀的七七八八。
将混沌墙里杀戮一空后,进入其中的虚兽们纷纷从里面出来,却没有急着围攻其他生灵,而是聚集在混沌墙旁,好整以暇的观望其他虚兽的战斗。
“琴岱,你退步了啊!打个没经历过鸿蒙馈赠的太极道后辈也要费这么大力气?”
虚兽们似乎互相熟识,一只刚刚从混沌墙里出来的虚兽,调侃着另一只与太清老子对战的虚兽。
“哼!放你的狗臭屁,看不出来太极道只是表象吗?无为、均衡、两极、忘情,这小家伙同修了多少种大道你没看见吗?”
“那祂不是没有用出来吗?你在演什么势均力敌啊?快点动手解决。”
“你行你来!不行别废话。”
名为琴岱的虚兽一边和太清老子战斗,一边与另一只虚兽斗嘴,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
“道友,汝分神了。”
太清老子抓住空档,抬手虚握间,一幅太极图浮现,将琴岱困于其中。
被困住的琴岱却没有半点惊慌,反而用赞赏的目光望向太清老子。
“哦?有些手段,吾竟没有察觉到汝何时布下的陷阱,但,仅是如此,还不够!”
砰!
太极图应声而碎,琴岱从中脱离出来,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道友着想了。”
嗡!
太极图重现,再次将刚刚脱离的琴岱困于其中。
这一次,琴岱面露惊讶之色。
“咦?有趣。”
砰!
太极图再次碎裂,依旧没能困住琴岱。
不过这一次,琴岱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阻力。
“道友,莫急。”
话落,太极图再次出现,依旧毫无阻碍的将琴岱困在里面,即便它已经竭尽全力在防备着这一幕重演,却依旧没能阻止。
琴岱也来了脾气,再次将太极图击碎,而这一次,它感觉到阻力比之前更大了。
不等它有所动作,破碎的太极图又一次出现,将它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