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也是并未燃起灯火。
赵舒犹豫许久,还是被林恒扒了那寝服去。
趴在床上,任由林恒按压着身上的穴位。
此刻内心羞愤欲死。
同时心中也大骂不停。
这狗奴才似乎已经不把她当成自己的主子了!
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放肆!
还是说此人仗着要与自己诞下皇子的说法便好如此?当真是可恨!
她答应林恒这件事,无非是想要利用他罢了,说这狗奴才因为这件事情得寸进尺,那他可算计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
“陛下舒服吗?现在什么感觉?”
赵舒冷哼一声不予回应。
还真别说。
从林恒第一开始,给她按压起,到现在全身上下的那种痛苦感已然是消失了,转而似乎是感觉一股暖流在浑身上下流动,格外令人舒畅。
倒是不曾想,这狗奴才真有些手法的......
“你这狗奴才,今天下午,不会也是这般对待皇后的!”
“你若是露馅了,朕出了问题,第一个处置你!”
林恒呵呵一笑:“怎么会呢,奴才知道轻重,若是没有陛下在,不会拿枪指着皇后娘娘的。”
“今天下午帮皇后,也无非是因为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陛下又岂能误会奴才的一番赤子之情呢?”
听得林恒如此口无遮拦,赵舒更是咬牙切齿。
“何时结束!”
林恒拍了拍手,长舒了口气。
“差不多收工了。”
“那你还不滚?”
林恒笑了笑,问道:“今日下午,奴才和陛下没说完的事情,陛下难道不想听?”
赵舒立刻是想起了下午,自己似乎是在处理灾民的事情。
记得这狗奴才,说自己是有办法的?
他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太监脑子里的办法,的确是不少。
帮着自己解决了许多问题了。
这,倒是殊为不易的。
没准这狗奴才,当真是有办法呢?
林恒的手则是游弋于女子滑嫩的后背。
“奴才帮着您再松松筋骨,不让陛下这般受累,顺便和陛下说说这件事情。”
“你若是能解决这问题,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朕,自然不会亏待与你,嗯~”
她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林恒手上一用力,感觉背部的骨头顿时散架了一般。
可倒是格外酸爽。
林恒手上功夫没停,同时也在阐述着。
“说白了,赈灾要的就是钱和粮食。”
“国库空虚,要用钱的地方多,内帑的钱陛下暂且不要动,奴才尚且还有用处。”
赵舒不满道:“那朕去哪里弄钱去,难不成,就这般看着那些灾民被活活饿死?”
林恒笑着解释道:“总不能出了问题,就赖自己吧,总得去想想别人的错啊!”
“你看看,你当个皇帝,手里又没权利又没钱的,大武每年那么多俸禄,难不成都是被陛下贪了不成?”
赵舒有些不悦:“这天下都是朕的,朕去贪墨这些钱财作甚!”
“对啊,你也看到了,那钱没有到陛下这里,没有到百姓这里,那到了那些人手里呢?”
“自然就是这些官员了。”
“朝堂,以楚宁河为首的相派,近乎权倾朝野,上上下下其实都是楚宁河的派系。”
“官官相护,相互庇佑,贪墨钱财,陛下难道还不清楚吗?”
“此事,朕自然清楚!”
赵舒说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可若是朕能拿的出证据,早就处理他们了,朝堂的情况也跟你说的一样,就算是拿出铁杆的证据,其实也是于事无补的,毕竟他们自己,会相互辩解相互推脱过失。”
“朕现在,正处于用人之际,可无人可用啊.......”
林恒笑了笑道:“陛下放心,连陛下都能知道他们贪墨钱财,想找证据的话,是很容易的。”
“难得是,如何在朝堂,培植陛下的亲信。”
“灾民一事,是个机会,奴才会从内帑之中,调集八十万贯粮食用于赈灾。”
“届时,龙卫也差不多已经到位,便可侦查。”
“贪墨赈灾粮草,证据确凿,上上下下连根拔起,除了到宰相楚宁河那里,都可以连根带起.......”
听得林恒这番叙述,赵舒不由得有些恍惚。
这狗奴才的想法,似乎还真是不错?
之前贪墨,就算拿到了罪证,也是可以解释的过去的。
可若是贪墨赈灾粮食,那抓住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救他们!
大武虽然不杀文官,但不代表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关入诏狱,流放岭南,惩罚贪官的办法,多了去了!
赵舒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不止。
“你不是说,不让朕从内帑里面拿钱么,现在你换了个说辞,不还是从那里拿钱吗?”
林恒捏了捏赵舒的肩膀,无奈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我不拿这八十万出来,他们怎么敢贪呢?”
“他们贪了,不就有罪证抄家他们了吗?”
“抄了家,不就有钱财可以用了吗?这是赚钱的大买卖,不做白不做啊!”
听完林恒的说法,赵舒心中也是略微认可。
“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恒立马答应下来。
二人纷纷不说话了,偌大宫殿之中,一个一丝不挂的皇帝,和一个图谋不轨的假太监。
莫名其妙的,空气中的氛围,逐渐奇怪了起来。
赵舒的痛感消失不见之后,便有精力去顾虑其他事情。
此刻,满脑子都是林恒搭在自己身上的那两个狗爪子。
为什么总是觉得这狗奴才,在若有若无地去碰些什么,在揩油她?
一有这种想法,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赵舒一把推开林恒。
“朕好了,你......你且去休息吧!”
林恒顿时眯起眼睛不讲话。
我按了这么久,难道就图,你夸我一句?
怎么都说不过去的吧?
赵舒立马拿过一旁的被子披在身上。
“你......你为何还不走?”
林恒仍是不言语,但却是在慢慢挪动着身体,凑近赵舒。
透过宫外的月色,依稀可以看到,林恒的裤子,不知为何地抬了起来。
赵舒蓦然瞪大眼睛,急忙退后。
但她越是退后,林恒就越是凑近。
“陛下这是做什么啊?”
林恒一脸天真,声音也仿佛是人畜无害一般。
赵舒已经脸色通红,急忙道:“朕.....朕来了葵水,岂能与你做那般事情,而且朕说过,皇子的事情,日后再考虑!”
“你给朕滚出去!”
这话刚说完,便被林恒一把抓住手,下一秒,赵舒一声惊呼,身上的被子消失不见,一丝不挂,被林恒压住。
“奴才又没说是做那般事情,陛下着急做什么?”
赵舒顿时怒道:“那你这狗奴才,现在是在做什么!”
林恒想了想。
“嗯,培养感情?”
赵舒顿时又要骂人,培养感情哪有这般被压在身下的!
皇后就是被这般对付的,她又不是没见过!
可不等她开口,便忽然瞪大眼睛。
嘴唇顿时被堵住,林恒的那张脸就近在咫尺。
这狗奴才,居然敢亲上来!
朕要砍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