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人给切碎了啊？”
“那是切的稀碎稀碎的，您猜怎么着？”道长的话瘾又被勾起来了。
张北国才不会上当，这让她说起来可就没完了，“我不猜，你就直说吧，还有什么消息，谁干的？”
“没有确切证据，但是我认为是绿色和平的人干的，这段时间只有他们有这个闲工夫。”
道长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张北国了然的点了点头，只要有怀疑对象就行，他们不是法官不需要证据。
道长想了想又说道：“他们去找过波顿，但是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我怀疑跟袭击苏洛晨有关系，因为他们有参与行动，不是被雇佣就是雇主。”
张北国愣了，他疑惑的问道：“这些都是在江户城里发生的事情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是不管江户的吗？”
“江户城里的事情我比陈皮皮要清楚！”道长这话说的故作淡定，但是语气中总掩饰不住一种自豪感。
张北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皮皮是暮生生的外号，他有些无力吐槽，不明白为啥暮生生会有这么个外号？
不会是因为太污了？
张北国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又被道长给带歪了，连忙把话题带回来，“绿色和平的金主是谁？”
“这个就有点复杂了。”道长沉默了一下，“绿色和平的背后有两家基金会，一个是注册地是在米国，资金渠道来源比较杂，主要有民主党、硅谷的，那些爱好搞环保的富豪捐款，另外一家是北欧的基金会，主要业务是关注气候变暖，保护冰川的。”
“有没有详细点的资料？”张北国觉得这个事情还挺复杂。
“我晚上给你送来。”道长干脆利落的接了一句。
张北国就听见背后的人仿佛起身了，他连忙问道：“你觉得会是哪一家有问题？”
“北欧的。”
“为什么？”张北国皱了下眉头，这种基金会资金来源单一，基金会的目标也非常单一，这种最不容易拿来搞事，他更倾向于米国的基金会，资金来源复杂，资金去向也十分复杂，这种基金会最适合浑水摸鱼。
没想到道长和他的看法不一样，于是他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没料到道长理直气壮的说道：“越是显得没问题的就越有问题。”
“这个理由……”张北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除了绿色和平组织还有没有可疑的NGO组织，都列出来，我挨个查查吧。”
“有一个。植物保护协会，都是搞动物保护的，哪里有搞植物保护的。”道长毫不犹豫的说了一个。
“行，你把资料一块送来，我都查查看。”张北国点了点头，植物保护组织确实挺奇怪的。
“你这个人真没劲。”话音刚落，就响起了脚步声，一直到越走越远。
张北国没有起身，也没有转头，这是规矩。道长不肯露面，他就不能去偷看。不过他倒是下意识的掐着表数起了步子，他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道长的步伐频率很快，但是移动距离不长，一般别人早就走远了。道长花了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他不由得揣测道长是不是腿受了伤，导致走路很慢。
见完之后，张北国又直接乘坐新干线返回江户城，他刚下车就接到了一个厚厚的包裹，里面装满了一沓资料。
不由得让人感叹道长的神通广大，他马不停蹄的来回跑，资料竟然和他同时到达。
等他看完了之后又是一头雾水，因为这些NGO组织无一不是背景复杂，和各方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光是看这些资料都让人头大。
张北国细细想了一下，觉得看资料不一定能捋出什么线索来，不如直接找人好了。先从嫌疑最大的绿色和平组织查起，于是他喊了暮生生一块过来商议。
“你手里还有多少人？”张北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办点事。”
“还有几十个吧，你要干啥。”暮生生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我警告你啊，你不要搞事。”
“我要去抓几个人回来，有些事想当面咨询他们一下。”张北国特别认真的说道。
“你给我滚！”
……
秦戎帅此时也是焦头烂额的状态，张宝元来了之后给他找了一堆的事，现在他已经完全告别之前悠闲的加班狗生活，变成了终极会议狗。
每天不停的有人找上门来，都是各路的专家，聚集在一起开会。而且一开就是开一整天，参加的会议都特别高端，专家们讨论的话题一个词都听不懂，每天秦戎帅都感觉头都大了一圈，整个人特别茫然。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秦戎帅哀叹了一声，他开会都开吐了，简直堪比世界上最惨烈的精神折磨。
刘浩也是一脸赞同的表情，这些来开会的人个个都是国宝级人物，安保级别和秦戎帅差不多。在他看来，这些人哪是怎么院士、总工啊，这些都是他祖宗，这么多大佬聚集在这么一个敏感地方，他也是每天压力山大啊。
不过有的人倒是很兴奋，比如说秦戎帅手下负责天梭计划的金佳，他现在天天和航天系统、蓉飞、军工研究所的一众总师混在一起，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
这些人聚在一起能一刻不停的说上一天，连水都不喝，秦戎帅第一次参加会议被这种场面惊呆了，十几个老爷子坐一块也不争论，也不吵就是坐在一起各说各的互不影响，最后还都能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
那一刻起，秦戎帅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了，于是他就拒绝参加这种学术祖宗们的会议，太伤人了，就不能说点大家能听懂的话吗？
秦戎帅除了每天能和专家们讨论午饭吃什么，其他压根就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坐在一边打瞌睡。
这几天会议开下来，成果倒是很丰硕，这些人论证了一番之后，觉得天梭这个东西作为通用的航天飞机平台非常好，很方便进行改装。
加载武器系统后，天梭就变成了空天战机，完全可以在太空和大气层中进行两栖作战，这种空天两用的战机具有极大的战略优势。
兴致勃勃的专家还给这个飞机起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代号，“天蓬计划”。
秦戎帅对这个名字不发表看法，他倒是对这个空天战机的武器系统很好奇，在太空适合的那些武器一直存在科幻小说中，在现实中还没人验证过，他们到底是根据什么选的武器。
“已经开始验证了。”张宝元很直接的告诉秦戎帅。
“啥时候开始的，在哪？”秦戎帅一脸惊讶，这些人不声不吭的搞了很多事啊。
张宝元指了指头顶，“你以为那些空天军是去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