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催木匠夫妇有“玄功”护体,在荡平广南西路沿海各处倭患时无往不利,果然收获多多。
“贤弟呀贤弟,你可真是神仙在世,无所不能啊!”布政使卢大人让署衙副官去把师爷、主簿等“核心幕僚”叫来。至于其他幕僚、下属和同僚,尤其是“提刑按察使”和“都指挥使”,则暂时先不予通知。
毕竟兹事体大,功劳记在自己两人头上,总比多人平分更好,关键是这份功劳不是自己挣来的,却又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因果,且还关系着自己能否尽快回归朝堂。因此,只能越少人知道越好。
“哈哈,兄长过奖了。小弟受之有愧,还是办正事要紧。”催木匠跟着四个“熟人”在偌大一个“桂林府”中四处转悠,不明就里者还以为是朋友来访或迎来送往,实际上是尽量避免朝廷特务机关觊觎。
到了一处地下宫殿般的“府库”前,布政使卢大人让署衙副官去外面拿两个火把来点亮,交给师爷和主簿,领着大家四处看了看,发现此地宫中有不少大型“仓库”,每个都有数十方丈,装满了军械。
这些军械包括刀、枪、剑、戟、盾、矛、弓、弩、铠甲等冷兵器,也有不少火器如弗朗机、百珠铳、子母铳、碗口铳、三眼铳、鸟铳、倭铳以及一些分装好的黑火药和石弹、铅弹、火绳、燧石等。
这些仓库除了藏有军械之外,还藏有不少粮食,尤其是用麻袋装的干谷、麦子、穇子、苞谷等。而布政使卢大人哼起了湖广民谣:“没到过高山哟,不知那个平地;没吃过穇子粑哟,不知粗细……”
“咦?敢问兄长大人,这些仓库虽多,但如今都已装的满满,又如何还有地方安放足够的军饷?”
“呵呵,贤弟有所不知,这些军械是愚兄经营广南西路期间,为避免出现类似数十年前那草寇韦银豹之流大规模刁民造反才专门留下的后手,可临时武装十万大军并提供三个月粮草。”卢大人道。
“哈哈,看来兄长为了保一方平安,也是鞠躬尽瘁了!如今,恐怕万事俱备,只欠那东风了吧?”
“呵呵,贤弟猜的没错。”布政使卢大人听罢后不禁感慨道:“如今的大明朝,已是江河日下,不复往日风华了。自从‘永乐帝’驾崩便是宦官专权之始,而所谓的‘仁宣之治’不过是由盛转衰之始而已!”
“呃……兄长大人何出此言?小心隔墙有耳啊!”催木匠听罢后不禁大为吃惊,毕竟向来小心谨慎的布政使大人今天咋就主动抨击起朝政来了?难道是因为当年被罢官贬黜而心生不满?没这么简单。
“哈哈,一时心情激动,忽然忘乎所以,故才如此,让诸位见笑了。”布政使卢大人尴尬地笑了笑道:“不过,自从宣宗朝后,我大明军队整体实力似乎一年不如一年,连打缅甸和平倭寇都很吃力。”
“噢?兄长言下之意……”催木匠听罢后,觉得布政使话里有话,不禁问道:“莫非兄长另有打算?”
“嘿嘿,愚兄是想,若能将这批多年积攒下来的军械物资和粮草主动献给朝廷,将贤弟从倭寇处追回的千余万两银子做军费,想必能将那野心勃勃的‘女真鞑子’给彻底消灭了吧?”卢大人自言自语。
“女真鞑子?呃……怎么回事?”————“呵呵,贤弟可曾记得当今皇上即位前一年?那‘建州女真’首领努尔哈赤以‘七大恨’为由起兵造反?在‘萨尔浒之战’中以少胜多,灭朝廷驻辽东十几万大军?”
“什么?竟有此事?这……请恕小弟山野村夫见识简陋。”催木匠大惊道:“当初四处奔波做木匠活只为养家糊口,哪会有心思去管国家大事?不过,如今小弟与兄长风雨同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既然如此,善莫大焉?真乃天不亡我大明啊!”布政使卢大人随即笑道:“愚兄打算立即修书用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为贤弟向朝廷邀功,并借此机会直接将贤弟举荐给朝廷,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噢?原来如此!小弟但凭兄长安排便是。”催木匠心中一喜,心想能早点见到那位木匠皇帝,说不定就能尽早左右朝政,将自己的一家和布政使一干人等尽快安排妥当,于是又笑道:“兄长且慢!”
“噢?贤弟有何事?”布政使惊奇道:“莫非贤弟舍不得妻儿老小,觉得自己一人提前进京不妥?”
“哈哈,兄长多虑了。”崔木匠笑道:“实不相瞒,作为‘修真者’,本不应该参与到凡人之间争斗,尤其是涉及到国运者会搅乱天道循环,必将遭受因果报应。然而,小弟临时改变主意,要逆天了!”
“哈哈,贤弟真是太有趣儿了!莫非还能对我大明国运未卜先知不成?”布政使笑罢后,感觉不对劲,因为“承宣布政使司”为明太祖朱元璋所设立的最高地方行政机关首脑,等同元朝的行中书省令。
是故,“承宣布政使司”之意,则涵有取自“朝廷有德泽、禁令、承流宣播,以下于有司”,很是敏感。不过,因催木匠展示过了无所不能的“仙法神通”,让其完全折服,便开始变得越来越依赖对方。
“呃……小弟之意是……”催木匠忐忑了一下,随即心一横便道:“若兄长信得过小弟,不妨亲自为小弟血书一封‘介绍信’,也好方便小弟在面圣时方便毛遂自荐!当然了,小弟可将家眷亲属留作人质。”
“哈哈,贤弟太见外了,但如此最稳妥!”其实,布政使卢大人一直心想,就算自己派信使用“八百里加急”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跑到京城却未必能第一时间见到那“木匠皇帝”,万一中途出现意外就惨了。
当然了,布政使卢大人其实更希望催木匠能“毛遂自荐”,毕竟他是“神仙”,法力无边,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恐怕用不到一天就能飞至京师,而且还不惧任何威胁,实乃传递公文之最佳信使啊!
“兄长,这就对了。”催木匠笑道:“另外,小弟此去或许未必能一帆风顺,毕竟那宦官阉党最不希望皇帝勤政,定会想方设法阻挠小弟。如此,还请兄长将朝中要好之同僚名单与书信附上,如何?”
“这……莫非贤弟是想……?”布政使卢大人忽然感到催木匠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精芒,遂欲言又止。
“不错,小弟是想先与兄长旧识们联络一下探口风,若有真心实意愿助兄长‘举大事’者,则以后加倍重用。若有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和落井下石者,就让其永远后悔。至于朝中政敌,直接弄死得了。”
“啊?这……这会不会有点太血腥暴力了?不会适得其反吧?”布政使卢大人、署衙副官、主簿、师爷等听罢后都大吃一惊,觉得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表明要在朝堂上击杀大臣,太无法无天了吧?
“哈哈,不会。兄长放心便是!”催木匠不以为然道:“若不把那些碍手碍脚的政敌提前肃清,如何迎来咱们以后的政治清明?还有在场的三位就没考虑过弄个‘京官’来当当?三位以为在下所言如何?”
“善!大善!贤弟果然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布政使卢大人随即向身旁三位使了使眼色,便吩咐道:“尔等尽快拟定方案,主动接洽朝中联络人,看是否能为我所用?否则就当如此……”
接下来,布政使单独领催木匠来到一处偏僻角落,却是一处四面用青石砌成的仓库,大概十几方丈,内中空空荡荡,便笑道:“此乃临时囤货之处,不知贤弟能否将那些官银先搁这,让愚兄放心。”
“哈哈,兄长说笑了吧?这小屯能藏个三百万两银子就堆平房梁了,更何况小弟可不止这些呢!”
“噢?是么?不打紧,先还是眼见为实吧。”————“哈哈,那就如兄长所愿,银子堆成山喽!”
话音一落,催木匠便揭下腰间一个储物袋,掐了个法诀一点,就凭空一抛。只见那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绘满符纹的口袋迎风便涨,大若罗帐后张口朝下猛吐银子,仿佛下冰雹一般,又似瑞雪兆丰年。
“哎呀,银子?真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啊!”饶是他布政使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神奇的一幕震撼到了,因为那看起来不过罗帐大的口袋竟能倒出百倍之多的银子,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堆平房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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