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这水寒草诱惑力强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容易得手。”那位乾师兄兴高采烈的翻着白衣人的储物袋,贪婪的道。
“哈哈,要怪就怪他太笨,这种稀有的灵草怎么可能生长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年纪较轻的青年鄙夷的道,随后便一起在储物袋里翻箱倒柜 。
不过两人明显比白衣人警惕的多,也狡诈的多,在搜刮财物的同时还时不时心的频繁扫视周边的密林。
见此,林郁愈发的心了,把敛气术提升了到极限,气息彻底收了起来,不敢露出分毫。至于“一对二”这种愚蠢的念头,林郁从未想过,更不会犯傻去做。
这两人,一位是真源境初期,一位是真源初期巅峰的,如果两人联起手来,他决不会有多大胜算,他可没有以一挡百的莫大大神通。
因此,林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潭边最后几株水寒草拔的干净,又把化一宗弟子的尸体一把火烧的净光后,二人才心满意足的消失在了对面的密林内。
二人刚离开,林郁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抖掉了身上的落叶,来到谭边,并若有所思的着二人消失的方向。
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幽香……
……
在寒水潭的另一边,一个荆棘类灌木丛生的空旷之地,一名万灵殿弟子正心的向灌木中心处靠去。
在长满尖刺的荆条中围拢中,一株浑身长满紫色荆棘的藤蔓静静的生长在那里。
这名万灵殿弟子目光炽热的向着紫色荆棘走去,每走一步,脸上的愈是欣喜。
眼看他只要再几步就要到了对紫色藤蔓垂手可得距离的时候,异变突起。
四周原本看似死物般的荆条,突然紫光一闪,全都活过来般的向万灵殿弟子狂缠而去。
这名万灵殿弟子能被选入参加林试炼,自然是非同一般之辈,马上双手掐诀,顿时体表浮现一层血色光幕来,同时所中血色匕首向前猛然一挥后,幻化出无数刃影的冲四周荆条狂斩而去。
这些刃影方一接触四周血色荆条后,顿时传来一阵闷响之声,看似威猛之极的狂斩,竟然只是斩开数条而已。
随之荆条趁机一阵狂绕后,就将万灵殿弟子硬生生的包裹在了其中,不过所有尖刺全都被那一层血色光幕硬生生抵住,并未能触及到他的血肉。
万灵殿弟子知道藤蔓怕火,当即单手拿出一张符纸,身旁点点火星一闪而现,某种大威力火属性法术就要施展出来。
但就在火光方一显现的时候,四周荆条猛然间一颤,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刺顿时发出刺耳尖鸣声,力度瞬间暴涨数倍,仿佛强弓硬弩射出来的一般凶猛。
“啊”
万灵殿弟子见此情形自然吓的惊呼出口,再想施展火属性法术,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身上那一层血色光幕,只不过抵挡了一个呼吸间工夫,就光芒一闪的溃散而灭。
再一声凄厉惨叫后,万灵殿弟子就被密密麻麻的尖刺洞穿成了千疮百孔,黑色的鲜血淋淋流淌。
而就在这时,荆棘边缘处的一颗大树后,却忽然传出了另一个陌生男子的喃喃声音:
“啧啧,“紫棘藤蔓”不愧是传闻中的土地灵物,竟拥有灵智,真让我大吃一惊啊。”
话音刚落,大树后人影一闪,走出一名身静云宗服饰的高大青年来,其背上挂着一柄火尺,右脸颊划着一道细的伤疤。
这人林郁听过,名为牧潦,是静云宗十位参加林秘境弟子中第二位选上。一身修行也已经达到真源中期,据传是宗门三十岁以下火属性弟子第一人。
牧潦方一现身而出,额头上顿时闪动着赤红色灵纹来,似乎周边温度也为之一下高了几分。
“静云宗道友,我是万灵殿的,救我!”被荆棘藤蔓缠住的万灵殿弟子见牧潦出现,顿时狂喜的喊道。
毕竟静云宗和万灵殿在秘境前已经宣布同盟。
牧潦仿佛没有听见,就这样静静站着,任由万灵殿弟子如何催促,都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万灵殿见此,顿时一股凉意直谧心头,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同时用尽力气拼死挣扎起来。
被狰狞触动的荆棘藤蔓,突然开始死死勒紧他,将这名弟子硬生生撕裂而开,无数鲜血肉酱从荆条缝隙中硬生生一挤而出。
这些血肉方一掉入下方地面上,顿时无数紫色细藤蔓须从泥土中一翻而出,全都扎入血污中,活物般的拼命汲取起来。
顷刻间工夫,血肉就以肉眼可见速度飞快消失不见,原本包裹一团的荆条才缓缓的一松而开,一切都恢复如常起来。
最后就只剩散落一地的碎骨和破碎的衣物。
“愚昧的家伙,同盟永远都是口头约定,你倒还信以为真了。”
牧潦冷笑道,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纸,手腕一抖,符箓顿时一个模糊的凭空消失了。
下一刻,荆棘藤蔓中心处上空,波动一起,浮现出一枚金黄色不知名符文,然后“噗”的一声,符文凭空碎裂而开,化为一层金色光幕的将紫色藤蔓罩在了其中。
接着牧潦不慌不忙的将背上火尺一抽而出,随之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哗哗”声一响。
火尺上开始火焰翻滚起来,片刻后,整个火尺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高温,让其变的滚烫无比起来。
但牧潦对手中火尺的温度视若无睹,反而轻描淡写的将手中火尺冲着荆棘处一挥。
“噗嗤”一声。
一道赤红火柱从火尺中一卷而出,化为滚滚火海的将前方整片区域全都包裹在了其中。
刹那间,那些荆棘藤蔓条在火焰中重新狂舞而起,但是在如此凶猛火焰汹汹燃烧下,几乎呼吸间工夫,初了中心唯一的紫色荆棘藤蔓,其余都化为灰烬。
当火海一敛的彻底溃散后,牧潦当即踩着微微焦黑地面,向着孤零零的紫色藤蔓淡然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