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都好说,这感情的事真是谁也料不准。天歌这事太复杂了。”
放弃皇位,用大好河山换来的这一世,就为了报复心里憎恨的女人,再救回自己心爱的女子。
可老天却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他恨的那个女人变成了心爱女子的模样。
君临天心里一思索:“他还没找到欣儿?”
“据说自杀而亡的人,生生世世都会是自杀的命运,重复上一个人生,天歌现在哪敢去找欣儿的灵魂,除非他能先改了欣儿自杀的命运。”
“也许他急着要个孩子是……”君临天心里一惊。
花重生点了点头。
君临天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俊脸都黑沉起来。
“我写信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君临天把君天矅给叫来,让他代替自己去南边谈事。
而他则亲手写了一封信,用飞鸽传书迅速地送去了重国皇宫。
君临天夫妇忧心儿子的时候,月季花也很忧心惆怅。
这两天她都没让君天歌碰她。
因为他一碰她,她就觉得恶心,最后君天歌也没有尽兴,草草收场。
她知道这样下去,只怕她会失宠,而且怀孕也没有着落。
君天歌不放心,又找了殷辰良给她诊脉,殷辰良断定:“没有其他毛病,应该还是肝气郁结,晚上睡不好所致,最近是不是晚上老是做梦?”
月季花点头,每天夜里都会梦见自己倒地血泊中,五皇子冷睨着她的画面。
每次都会惊醒,很想哭出声来,但又要压抑着怕君天歌知道。
“睡前吃点安眠的太岁水,把这颗药丸也一起吃了吧。”殷辰良留下药走了。
月季花按他所说吃了药,但她心里却很清楚,其实她这根本不是病,而是心病。
一想到君天歌那根东西碰过别的女人,又来碰她的,她就觉得恶心难受,心里说不出的反胃。
她劝自己,今晚君天歌再来,她一定不能再表现出恶心反感的情绪。
这世上有许多的女人为了生存下去,卖身青楼都忍容了下来,她跟她们比起来算幸运的了。
她只用伺候一个男人,还是重国最尊贵,身材一级棒,面容无可挑剔的男人。
很快,夜晚降临,君天歌依然来了,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进来就宽衣睡觉,而是带着月季花去了净房,先沐浴助兴。
他很温柔也很有情调,可月季花就是来不起兴趣,但她勉强着自己配合他。
月季花全身僵硬着,胸口一股反胃,她努力地闭上眼睛安慰自己,没问题的,大王的女人都很干净,不会脏。
可是越想就越觉得不能忍受,胃里翻腾得厉害,在君天歌的红唇覆上来的时候,她猛地推开他,对着床外吐了起来。
君天歌瞬间黑沉了脸,什么旖思都没有了。
“月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本王!”君天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月季花恶心他,恶心到连装都装不下去了,还当着他的面就呕吐了出来。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让人嫌弃到这种地步。
他伸手抓过月季花的发丝,拽她至胸前,脸色寒冷得能冻结万物。
“你很想吐是吧,本王就让你吐个够!”他抓过锦被蒙住月季花的脸,不给她任何说话解释的机会。
月季花的胃不断地翻腾,又因为蒙着被子而无法顺畅出手,拼了命地挣扎,害怕自己就这样被他弄死了。
“君天歌,你脏,你滚开,你这个肮脏的东西!”月季花放开了胆子大声骂,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从枕头下偷出自己准备的一把玉戈,对着君天歌就要桶上去。
可还没等她下手,便听到君天歌痛叫了一声,身上的力道突然就松开了。
她赶紧扒开被子,看到君天歌**着上身倒在自己腿上,脸色惨白如缟素,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大王,你怎么了?”她赶紧丢掉手里的玉戈,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攻击他,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赶紧去扶他,却感觉到他身子烫得可怕。
她刚准备叫人,却感觉一阵冷风袭来,紧接着一把冰冷的刀刃贴在了她脖子上:“放开。”
冰冷的声音,月季花听得出来是君天歌身边那个如冰山的暗卫,但她仍然没有放开君天歌:“大王身体出问题了,你应该马上去叫殷辰良过来,而不是在这里威胁我。”
听风冷冽地看着她,面部没有半点表情,眼神除了寒冷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月季花只感觉到身子冷,更加抱紧了君天歌,因为他身上是热的,还热得极不正常。
君天歌闭着眼,额头渗出的汗水弄湿了月季花的中衣。
他伸手抓住听风的手:“滚……”
他和月季花本衣衫早就不整,听风这样冒然出现,他想到的是自己女人被人看了。
而他更气的是,这女人有别的男人出现,看见他衣不遮体,而她却毫不自知要掩盖起来。
君天歌抓着听风的手猛地用力。
听风如寒冰的面容不禁裂了一条细缝:“王,属下马上去,你撑着。”
月季花惊讶的看着听风,这大概是她听到他说的最多字的一句话。
听风凛然地警告了她一眼,他其实根本不放心把大王交给这个女人,但是大王的意思很明显。
不容许他留在这里。
听风刚走,君天歌便像是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昏了过去。
“大王!君天歌!”月季花着急地喊了起来,摸上他的额头,竟然烫得她手疼。
她赶紧放开她,下了床,拿起桌上前几天君天歌喝过剩下的酒,用自己的帕子沾上了酒婧,替君天歌擦着额头。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救人方法。
心里只盼着殷辰良快来。
九重王的身体一直强健,怎么会突然晕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前一秒还很强悍,后一秒却是这般虚弱不堪。
月季花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总不会是被我给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