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其实也是好男风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越扩越大。
当初在她眼里,情深意重的兄弟情谊,一下就变了画风。
宋衣想得有些烦躁,于是打算出府透透气,去山上采些草药。
反正有殷离隼的暗卫跟着,也不怕有什么危险。
宋衣刚走出自己的小院,便见两个粗使婆子往她这边走,一脸凶神恶煞,她微眯了眼,若无其事走过去。
那两婆子见是她,虚行了一下礼:“宋姑娘,皇子妃让奴婢来请宋姑娘去中厅一趟。”
宋衣微笑地道:“我有事要出去。”
“宋姑娘,皇子妃吩咐你必须得去一趟。”两个婆子态度坚定,大有你不去就要押着你去的架势。
宋衣依然含笑:“我真有事要出府,就不跟你们去了。”
她说完带着个小丫鬟绕过两个婆子走了。
如今她在这府里算不上什么正经主子,这两个婆子对她不尊敬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她也不是那种以权压人的人。
但是这两个婆子却没有考虑到她已经是放她俩一马了,反而追了上来粗壮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奴婢们奉皇子妃之命必要将宋姑娘带去中厅,宋姑娘不听,那就别怪老奴动手了。”
宋衣淡淡地看着她俩:“别这样,我真有事。”
笑话,殷朝华让她去,她就去?
她算什么东西,就算她没名份,也是这府里的贵客,还轮不到她来使唤她。
开了这个先例,以后还得了啊。
“那老奴只好得罪了。”两个婆子上前就要动手抓宋衣,宋衣身边的小丫鬟大喊:“你们敢对宋姑娘动手,不要命了!”
这小丫鬟虽小,却也知道要护主。
她的喊声多少有点效果,两个婆子上前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仍然坚定地道:“想不让老奴动手,宋姑娘就识相点自己走。”
宋衣可以确定,这两个婆子是殷朝华自己带来的陪房。
七皇子府的人还没人敢这么对她不敬的。
宋衣脸色冷了冷:“我也说了,我没空。”
她一张萝莉粉嫩的脸,平时看着可爱可亲,但一旦冷下来,也是有几分厉色的。
两个婆子一时愣住,但又想起自己主子的吩咐也就不管不顾起来,上前粗鲁地拽住宋衣的胳膊,讥诮地道:“宋姑娘,给你两分面子才对你和颜悦色,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今天皇子妃下了命令,你不去也得去。”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拽着她就走。
小丫鬟急得上去拉她俩,宋衣皱了皱眉,这两婆子其实她是不放在眼里的,她武功不高,但对付两个粗使婆子却是绰绰有余。
但她却没有挣扎,她倒想知道一向视她为无物的殷朝华,今天到底是有个什么理由敢这么大胆的来绑她。
宋衣好心的建议:“你俩这样抓着我,我还是能挣脱的,不如拿个绳子绑起我来才好。”
那两婆子一听,确实是这个,又想起皇子妃说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宋衣带过去,就算是绑也绑过来。
两人有了依仗,胆子自然是大,于是真从腰间掏出绳子把宋衣的手腕绑了一圈。
宋衣自然是看见了她们腰间的绳子才这么说。
玩就得玩全套么,不过分一点,怎么让殷离隼知道他宠的女人被人欺负了。
小丫鬟急得大喊:“你们这么做,七皇子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倒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小丫鬟力气不如那两个婆子,上来抓着她俩的手张嘴就咬。
宋衣冏,丫头,你这护主的性子真是太给力了,不过咱们是文明人,要保持理智。
“小丫头,这两人力气大,你斗不过的,快下去告诉七皇子我被人绑了才是正事。”宋衣好心的提醒慌了神的小丫鬟。
这姑娘还是刚买回来不久的,连名字都还没赐呢。
宋衣不喜欢赐别人名字,让小丫头自己想名字,小丫头又是个大字不识的,于是一拖拖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
小丫鬟被提醒,猛然醒悟,瞪了两个粗使婆一眼:“你们等着。”
小丫鬟说完就跑,去报信去了。
宋衣的手被绑得很紧,她斜睨了两个婆子一眼,平静地道:“但愿你们两个不会后悔。”
两个婆子有丝害怕,这里毕竟是七皇子府,不再是郡主家。
但是做都已经做了,七皇子也不可能再放过她俩了,皇子妃一定会为她俩做主的,怕什么。
于是两个婆子便拽着宋衣走了,几乎是连押带拽的到了中厅。
殷朝华看到宋衣被绑过来,衣裳不整,脸色却自然,暗道了一声不妙,立即喝斥两个婆子:“让你们请宋姑娘过来,谁给你们胆子这样对宋姑娘!”
两个婆子吓得跪在地上:“回皇子妃,宋姑娘不过来,奴婢们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大胆,你们好言相邀,宋姑娘怎么会不识趣,定是你俩阳奉阴违,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殷朝华板着一张艳丽的脸,倒颇有几分要给宋衣出气的模样。
宋衣看得好笑,听说那些个高门宅斗之类的,个个都是装傻充愣的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贼喊抓贼的戏码表现如此如火纯青,她都要为她叫好了。
虽然殷朝华的样子是要为宋衣出气,可宋衣依然还被绑着站在中厅。
殷朝华气得喊了一杯茶,放下茶杯才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朝两边的丫鬟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宋衣姑娘给放了,宋衣姑娘可是七皇子的贵客,得罪了你们自己向七皇子认罪去。”
一句话,把自己捏了个干净。
宋衣笑了笑:“皇子妃真是仁厚,为了我受这点委屈,都气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子妃被狗咬了呢。”
宋衣的嘴皮子跟花重生斗嘴练出了不少,她不爱装,不代表就可以任在她面前装。
殷朝华脸色黑沉下来:“宋衣姑娘你可是贵客,你被狗咬了,本宫也是感同深受。”
丫鬟诚惶诚恐的过来给宋衣解了绳索。
宋衣揉了揉被绑得通红的手腕,依然笑得云淡风清:“所以说皇子妃太仁厚了,教出来的奴才个个都是这么奴大欺主,连皇子妃你的话都不听。”
殷朝华脸色又变了变,心里暗忖,宋衣倒是挺牙尖嘴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