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成亲的时候我也没啥送你的,这块玄铁令牌是从风中流那里弄来的,送给你。”江诗雅拿出一块全黑的令牌递给花重生。
花重生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这种感觉,她在偷入胡夫金字塔地下时也感觉到过。
“这是?”花重生奇怪地问。
“风中流说这东西有能量,据说拿了它能号令天下,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又不用号令天下,就送你做成亲礼了。”江诗雅呵呵地笑。
“对了,他们坠天阁的加急令,好像也是用这令牌。”江诗雅优雅地喝着鸡汤,说出的话却是惊人。
花重生赶紧把令牌扔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留着。”
心下却嘀咕,风中流这是要干嘛,江小包子又没有武功,把这么重要的令牌给她,这不是给她招杀生之祸吗。
“藏好,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花重生郑重地警告江诗雅。
江诗雅又塞回给她:“我拿着又没用,这东西管不管用我还不知道呢,正好你们现在不是急需支持吗,拿我手里是块铁,拿你们手里才是战斗力量。”
花重生怔怔地看着她:“小包子,这太贵重了,我真不能收。”
江诗雅朝她灿然地笑:“用完还我就好了,快收起来,别让风中流知道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江诗雅自从吃了洗涤丹,听力极好,一听就认出了是风中流来了。
她又低声在花重生耳边道:“坠天阁的加急令只认令牌不认人,那些执行加急令的人不属于坠天阁。”
花重生大惊,刚准备说话,外面响起了丫鬟的声音:“王妃,风少主来接诗雅小姐。”
“知道了,让他等会,诗雅还没吃完饭。”花重生回了一句。
又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江诗雅问道:“这东西真是风中流给你的?”
江诗雅耸了耸肩,笑得如只狐狸:“我刚可没说是风中流给我的。”
花重生想起她刚刚是说从风中流那弄来的,怎么弄的?
肯定是偷的!
“你……”花重生愣了一下,然后呵呵冷笑:“江小包子儿,你可忒有出息了,如今还做起了偷鸡摸狗,顺手牵羊的事。”
江诗雅放下筷子,端过一旁的茶水漱口。
“我可不是以前的江小包子了,我体内现在有一半的风中流的血液,所以要怪就怪他的血液品质不好。”
花重生低头看了眼黑得有些发亮的玄铁令牌,拿在手里接触肌肤那股能量显得更加的强烈。
“风中流要知道被你偷了,会不会气得吐血……”花重生好笑地道。
“不管他。”江诗雅站了起来:“我走了,不能呆太久,被他发现端倪。”
花重生将玄铁令收入腰间,送她出了门。
风中流一身月牙白的宽袍,在夜风中微微飘扬,身长玉立地站在廊坊下。
花重生把江诗雅送了出来,忙上前拉过江诗雅,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
心有戚戚地想,怎么每次从煜王妃这边出来,她气色就好很多。9
难道是煜王妃的治疗真的极有用?
第二日,花道雪找了个理由说要带江诗雅去见宋衣对她病情有好处,便将江诗雅带到了青岱山下。
而昨晚又是一晚未合眼的风中流则赶紧补眠。
睡到午时的时候,百里讪讪地把他给叫醒:“少主,玉孤公子派人请少主过去一趟。”
风中流翻了个身,一脚踹向百里,继续倒头大睡。
“少主,是百合姑娘的事,她在小倌里面招男倌,已经胡闹两天了,您再不去,只怕……”
风中流翻身坐了起来,错愕地瞪着百里:“你说什么?”
“百合姑娘招男倌,已经两晚歇在玉孤那儿了,还叫了好些男倌伺候。”
百里冒着被踢死的解除禀告。
“该死。”风中流赶紧下了塌,边让百里给他整理衣裳,又愤怒地道:“百合又折腾什么,是嫌本尊没去找她算帐,她不安生了?”
百里没有说话,认真的伺候他穿着衣裳,心里却嘀咕,百里姑娘会这样,还不是少主自己纵容的。
风中流穿戴好,匆匆赶到了玉孤那里。
玉孤站在楼上见他跳下马车的身影,蹬蹬蹬的下楼迎了过来:“你总算来了,再不来出什么事,你就哭去吧。”
玉孤如释重怀般大松一口气。
“本尊为何要哭,她自己不自重。”风中流拂了拂衣袖往楼上而去边带怒意地问道:“她人呢?”
玉孤笑了笑:“暂时还没什么大事,只是让男倌们给服侍着按按身子,陪着喝喝酒。”
风中流脸色更为难看。
“你也真是的,把她留在我这里,自己带着别的女人回了欲天峰,她心里哪能好受,你回了皇城也不来看一眼,人家好歹为了你潜伏了五年的洛谷。”
玉孤边唠叨着又叹了口气:“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啦。”
风中流冷光扫过他那张俏生生的俊脸:“闭上你的嘴。”
玉孤耸了耸肩,带着风中流来到最尽头的房间。
“就在这里了,昨晚和几个男倌喝酒喝到天明,这会估计还没醒来。”玉孤见怪了这种酒肉生香,借酒放纵。
风中流听了却是一脚直接踢开了门,他的记忆里,殷百合都是高贵倨傲,张扬自信的女人。
她高贵的就如一朵天山雪莲,冰雪傲骨,任他怎么也想不到,殷百合会做出这种和男倌厮混的事来。
屋里,酒气薰天,夹杂着百合的薰香味,却更让里面的气氛靡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