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唤了让他拿进来,琅迅速地将手中的信交给君临天,冰冷依旧的站在旁边的立着。
花道雪趴在他胸口眯着眼打盹,今天在灵堂呆了一天,早想睡觉了。
听到零一来信,花道雪美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自家男人修长的手指拆开信封,那姿势说有多妖娆都不为过。
“零一向来谨慎,突然来急件,只怕是出了事。”君临天见她睁开眼,低头跟她解释了一句。
“快看看。”花道雪美目又睁开了几分,盯着君临天展开的信封。
信封上盖着火红的封印,这是天阁十万火急的信件。
君临天一目十行,扫了眼信上内容,狭长的眸子微眯:“宋衣被劫走了。”
“什么?”花道雪猛地睁大眼,夺过君临天手中的信纸,看过之后冷哼一声:“这么多人跟着,竟然让宋衣被劫走了。”
“崔琰琬跟着去盐城,我便知道他不安好心,没想到堂堂一国皇子,竟然做起了这种劫人之事。”花道雪气得要命,都是她的疏忽让崔城决钻了空档。
“别太担心,人一定能找回来的。”君临天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
“天天,我对宋衣有依赖,她是我们孩子的保障,无论如何要找到她,不惜带价,没了她我不敢分娩。”花道雪心里燃起一丝害怕,宋衣是唯一知道剖腹产的,她若不在,如果她难产了怎么办。
她不担心宋衣的安危,崔城决把她劫走,绝不会伤她性命,可是现在她身边离不了宋衣。
崔城决这是间接在害她。
“我立刻下令,让天阁通缉崔城决,宋衣绝对会找到,相信我。”
“嗯,风中流也在,让他也帮着找。”花道雪从他怀中滑了下来,到桌边拿起纸笔边写边道:“风中流一定不会肯帮忙找宋衣,我写封给诗雅,你一起寄过去。”
君临天点了点头,回到书房也修了一封书信,让琅给寄了过去。
宋衣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在一间漂亮的房里。
房间的窗台上摆着一盆丁香,清香扑鼻。
屋里摆设富贵精致,无一不是精品,价值连城。
她赶紧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低头检查的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身睡衣。
布料奢华,是极为稀罕的冷月锻,她只在花道雪的床上见到过。
“有人吗?”外面安静得很,能听到鸟啼声,却感觉不到半丝人声。
宋衣下了床,打开门,外面院里种满了粉红艳丽的桃花,在微风中摇曳。
她怎么会在这里,谁把她带来的?
她们在回皇城的路上,崔城决他们跟了上来,因为想着崔城决的病,她好心地给崔城决按了一次膀胱经,怎么按到一半她人却到了这里?
宋衣在院里找了一翻,没有见到半个人,出了屋子,外面是一片森林,苍天大树,抬头看不到天。
这是什么情况,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这么漂亮的一桩房子,还摆了这么奢贵的物件。
崔城决,一定是崔城决,自己是在给他疗伤的时候出的事,这个死男人竟敢耍阴招。
早知道就让他小便失禁丢死人,让天下人耻笑。
她不能呆在这里,太后薨世,花道雪身边定不太平,她得呆在她身边。
崔城决选在这时候把自己带走,难道?他还没有死了侵占覃国的野心。
不行,她得逃。
宋衣回到房间,在屋里找了个遍,却发现屋里除了睡衣,找不到一件能穿出屋子的外衣。
很明显,有人不想她出门。
哼,穿着睡衣就以为她不敢出门了。
就是裸着,她也会找片树叶遮着身体逃出去。
宋衣朝着北方,寻找出去的路。
走了大半个时辰,砍了不知道多少荆棘,也没走出这片深山树林。
更可气的是,她走来走去好像都在原地转圈。
两个时辰后,宋衣放弃了,意识到这大树林里被人投了阵法,解不了阵,她走得再多也是枉然。
她只得郁闷地回到这栋漂亮的房子里。
天气渐晚,肚子饿了,宋衣找到厨房,里面却有新鲜的食材,似乎是这两天才拿来的。
自己动手生火,做了一顿晚餐。
刚准备吃的时候,屋外响了脚步声,宋衣赶紧飞上屋上横梁藏了起来。
眼睛瞄到桌上的饭菜,暗自痛叫一声,怎么忘了收拾上桌子上的饭菜,这不是掩不住耳盗铃么。
这时,那脚步声已经到了房间前的台阶,须臾,一个身长玉立的白色身影优雅从容地走了进来。
宋衣居高临下,一眼便瞧出了来人正是小便失禁的崔城决。
他一身雪白长袍,手中拿着羽扇,一头秀发用一根金钗给固定,俊美绝伦的五官上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就花道雪的话来说,长得确实人模狗样,可惜却干这种江湖霄小才做的劫人之事。
崔城决在房里扫了一眼,没见着人,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径自坐到桌边,低头嗅了嗅桌上的两盘菜,满意地勾唇而笑:“嗯,好香,肚子饿了便有饭菜摆上桌,真是好福气。”
“滚开,这是我的,谁准你吃。”宋衣气得牙痒痒,飞快地从梁上飞下来,一脚扫向崔城决。
崔城决只是把头一偏便躲过了他凌厉的攻势。
“花拳绣腿,不过本皇子喜欢。”崔城决反手抓住她的脚踝,淡定一笑。
宋衣羞愤地瞪着他,他怎么能还笑得出来。
“放开我,你这登徒子,混蛋,相貌堂堂却做这种劫人之事!”宋衣气得满脸胀红,破口大骂。
“你再骂,再骂本皇子也不可能放你走,除非你把本皇子的病给治好。”崔城决手一拉,宋衣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扑向他,还来不及惊叫,人已跌入他充满男人味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