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临天苑的路上,花道雪搂着君临天的胳膊几乎半个人挂他身上。
君临天鬼脸之后温柔似水,身上散发着淡淡酒香,不讨厌反而扑满男人味。
“天天,我不能让殷离隼把宋衣给带走了,他好像也不会放开宋衣,就让他们住到我那后院去吧,反正重建了之后还没人住过的。”
宋衣帮了他们这么多,还一直在临天苑里和知秋住着下人房呢,虽然房间很好,但是她还是舍得她受这委屈。
况且两人住一间房,知秋也受委屈。
“嗯,雪儿要如何都行,反正那后院我们也不会去住。”
“我家天天最好了。”
男人打横将她抱起,飞速地跑进了临天苑。
不远处的一棵槐树后,一个身影双拳紧握,俏丽的美丽里怨恨狰狞。
花道雪这个小贱人,狐媚子,竟然敢在道路上如此勾引王爷。
她守了十年的男人,她绝对不容许这小贱人给抢了!
身影迅速地隐进了夜色里,从后门悄悄出了王府。
离皇城十里的破庙,一个娇小身影闪了进去,里面有一尊破旧的佛像,四个墙角有壁灯,只是里面的蜡烛并未点燃。
身影走到左上角,将其中一个壁灯扭转了一下,佛像往旁移动出现一条通道,身影俐落地闪了进去,佛像复原,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来了。”暗室里,响起低沉的男音。
“嗯。”刚进来的娇小身影取下面纱,露出一张有伤痕的脸,担忧地问:“我这脸还要多少次才能恢复。”
“只要事成,你的脸本尊自会帮你恢复,莫急。”男子面戴黑巾,披着大氅,头上罩着兜帽,看上去一身杀手装扮。
“您要我做的已经做了,可是王爷对她太在乎了,根本伤不到她。”此人正是刚从水牢里放出来的段绯丝,她一脸愤怨又道:“这次若不是因为花明昊被抓了,我还不知道要被关水牢里多久。”
“煜王对你有情,舍不得关你的。”男子眼眸幽黑,深邃暗沉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爹偏心,当年为何就要留什么遗言让王爷娶那贱女人。”想到这,段绯丝脸上就一脸怨恨。
男子冷哼一声:“是你没用,比她多相处十年都没抓住煜王的心,怎能怪你爹没给你机会。”
男子目光突然变得清冷甚寒。
段绯丝含恨地低下了头,想着以后还要靠着这男人给自己治脸,气焰只能收敛了。
“去净手,我们开始。”男子见她低下头,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讥诮。
段绯丝走到一旁的盆架上边,盆加上放了一个铜盆,里面装着一盆深蓝的液体,段绯丝将手放了进去,再拿出来时,青葱的手指美嫩白晳如玉,像是刚被上了一道发亮的油脂似的光泽。
段绯丝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这种巫泉可真是涣肤生肌的圣品。
“你可考虑好了?”男子冷硬地问。
段绯丝点了点头。
“这种巫术养成这后,你要折二十年阳寿,而且不能生育子嗣,这样也愿意?”男子再度问道。
段绯丝脸色大变:“你……你开始可没说过。”
男子讥冷一笑:“有得就有失,你认为平白无故就让你多个差遣的,你却一点也不要付出?”
巫术本就是害人之术,阴损之招,反噬自然也厉害。
段绯丝双手交缠在一起,内心挣扎着,折二十年阳寿她倒是无所谓,可是不能延续子嗣,这对她一个女人来说可是致命的。
脑海里想起刚刚在道路上看到的画面,花道雪那小贱人狐媚子一般勾引王爷,她就心生不甘,不行,她一定要抢回王爷,付出再大也在所不惜。
把心一横,段绯丝小脸上阴冷骇人:“我考虑好了。”
男子站了起来:“跟我来。”
他走到一张长方桌前,上面有一个白色的大包,用麻布包着,男子站在那睨着段绯丝:“将它打开。”
段绯丝看着那一尺宽的包袄内心有些胆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阴冷的味道。
“快,本尊没时间在这耗。”男子见她磨蹭,不耐烦地催促道。
段绯丝被吼得一抖,走过去就将麻布给揭开,吓得大叫起来跌坐在地,浑身颤抖地问:“天……这这是什么。”
“连个尸体看了都吓成这样,你还想学追魂骨?”男子更加不奈,明显对这个徒弟很不满。
段绯丝吓得脸色惨白,额头都冒了冷汗,可还是咬牙站了起来:“我不怕,我一定要赶走那小贱人,王爷必须是我的。”
男子讥笑地瞥了她一眼,扔给她一把匕首:“那就赶紧将这婴儿开膛破肚,取其第三根肋骨。”
段绯丝咬着下嘴唇,两排牙都在打颤:“你你你说什么?”
要她给一具尸体开膛破肚,她平时再刁蛮无礼也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现在要她切开一具尸体还是个婴儿,她连站稳已经不错了。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如果再磨蹭就立马给本尊滚,别再来求本尊。”
男子满腹不耐烦,若不是看在她有用的份上,谁愿意教她巫术。
“我……”段绯丝很想马上按他所说的做,可是内心里却十分的恐惧,走过去抓住匕首的手都在抖。
男子实在见不得她这窝囊样,抓过她的手就直接往桌上的婴儿尸体切过去,“嘶”的一声响,段绯丝吓得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