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了煜王府,花明昊被带进了水牢里严刑审问。
想不到的是他承认了太后昏厥是他弄的,目的就为了今晚这次劫走花道雪。
但是对于雾腾的事,他却没有认。
这与君临天原本调查的吻合,那雾腾其中的腾虽然是从他送来的礼里面发现的,但确实不是他放的。
“他有没有说是谁主使他的?”花道雪蹙眉道。
她可不认为花明昊是段王的人,男人再扯淡也不可能让别的男人干自己女人,还生下孩子。
花明昊的性子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报复你断袖弃父之仇。”
“睡吧,你装病两天也装累了,今晚又跑了这么远。”花道雪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一夜睡醒,花道雪才想起江诗雅来。
知秋告诉她江诗雅被送回了相爷府。
君临天一早就出门了,带着花明昊去了皇宫,因为花明昊承让了对太后使用蛊,太后很快便醒了过来。
而君祈邪被宋衣用银针一直压制着巫术,要解开也只能找到下巫之人,这事并非花明昊所为,所以只能再查。
再拖下去怕君祈邪身体有损,只好又派人去南天寺请天师亲自下山。
宋衣三天后才从皇宫回来,刚出皇宫大门,就被人掳上了马车。
“殷离隼,你又要干什么,我这几天很累没空跟你扯淡。”宋衣被甩在马车里头晕脑胀。
这男人竟然敢直接守在皇宫外面,自己眼睁睁的要与煜王府的马车错过了。
她赶紧想站起来对外面煜王府的人呼救。
还没站起来就被高大的身子压了下来,殷离隼阴冷地道:“宋衣,本殿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放你回去的时候本殿如何与你说的?”
宋衣扭动着身子想推开他,却奈何武功比不上,体力也比不上,一张俏脸气得绯红:“你怎么说关我屁事。我与你已经退婚,和你没任何关系。”
“看来本殿是对你太温柔了,要了你的清白,也许你才知道自己身份。”殷离隼脸色极度难看。
皇城传得风言风语的,君祈邪中了什么巫术,而宋衣竟然给他治病。
想到这,他就满腔的火。
“不要,殷离隼,不要这样。”
“不要?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你是本殿的女人,跑到天涯海角都是,容忍你在外面野了这么几年,你非要挑战我的底线。”殷离隼怒意中烧。
“真是见了鬼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是踩了你的狗尾巴还是咋的,让你像疯狗一样咬我……”
“本殿允许你学医,不是让你什么人都治,一个发情的男人你也去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不成?”
宋衣这会明白他为何这样了,不禁翻白眼:“那种情况下我能不救吗,难道看着他去死,而且我给他治病的时候是隔着屏风的,就算我想看,覃国皇上皇后还舍不得呢。”
“你想看?”殷离隼猛地一下揪住她的后脑勺,声音再度冷了几分。
宋衣猛地一惊,这男人完全已经不再是当年她认识的那个少年了。
“我想看我可以去找小倌,要什么样的都有得挑,君祈邪有侧妃,我对他没有兴趣。”宋衣觉得这个时候还是顺着他点好,免得他真狂暴起来做什么后悔的事。
她本是想着实话实说,却没想到这话让殷离隼脸色愈加冰冷。
“找小倌?”殷离隼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的。
宋衣咬了咬唇,这什么情况,怎么又说错话了。
“你到底想干嘛?”宋衣怒了。
煜王府的人在宫外没等到宋衣,询问之下才知道宋衣早已经出来了。
怕花道雪怪罪,吓得赶紧回府禀报。
花道雪正在房间里捣乱着毒药,一个小火炉上正熬着药草,听到外面的红梅禀告:“王妃,宋神医不见了。”
花道雪冷哼一声:“让修沐想办法找到殷离隼,带十几个天阁的人去。”
殷离隼这粗野男人,动不动就掳人,上次炸她的仇还没有报,临天苑前的大坑少说也得赔几十万。
正好一起解决了。
花明昊被带回了煜王府的水牢,不过依然不说主使他的是谁,花道雪嘴唇噙笑,以为他不说她就没办法了。
她的真话大药丸下去,一天做几次什么感觉他都得详详细细给抖出来。
君临天回到房里就看到她满头大汗的在捣乱着,拿出丝帕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将她抱在腿上说道:“今晚府上宴客。”
“啊!为啥宴客?”这么突然。
“这个新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宴客冲喜。”君临天淡然地道。
花道雪伸手掐住他的下颚:“君临天大王,你这是当我三岁小孩骗呢,你会相信什么冲喜才怪。”
君临天捧着她的小脸吻了吻她的眉心奸笑道:“既然这么多人想跟我们家宝贝扯上关系,那本王就如他们愿。”
花道雪看着他一脸狡诈奇怪地问:“你想了什么诡计。”
“晚上你就知道了。”君临天看了眼小火炉上熬的药,凑过去闻了闻:“毒药可以这么大胆的熬?不怕自己中毒了?”
“不是毒药,真话大药丸。”花道雪搂着他的颈脖娇娇地看着他:“现在我们来算算帐。”
君临天眉头微蹙:“算什么帐?”该不会让他吃什么真话大药丸吧。
“我问你,你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花道雪从腰间掏出一颗黄豆大的药丸巧笑嫣然:“你先回答我,再用这颗试试你是不是说了实话。”
君临天脸色变了变:“怎么突然问这问题?”
“因为有人跟我说你娶我是另有目的,你养段绯丝也只是为了她手中的鬼符。”花道雪没打算瞒他。
她其实是相信君临天的,就算是他装病被女人触发了不弃不离蛊,她也是信他的。
虽然是信,但心里到底还是会有些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知道一颗苹果没毒,但苹果上面有点瑕疵还是不太欢喜。
“你要听实话么?”君临天捏着她的纤指柔声地问。
“说,实话,大大的实话。”花道雪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一方面是因为段王之恩,遵守对他的承诺娶你,另一方面,推算过天命,你是天生凤格之体,于我有益。”
“这就是为何你要对我下弃不离蛊的原因?怕别人给抢走?”花道雪听了有点不敢置信,这傻子的身体竟然是凤格之体,那岂不是说君临天要做皇位。
君临天俯头惩罚性地吻住她:“我有千万种方法困住你,没必要将自己都赔进去,不要怀疑我的你的感情,杏寒的事,你是不是很生气。”
花道雪点了点头:“是有些生气,不过也知道你不会像蠢蛋一样对人一见钟情。”
君临天掐了掐她的脸:“说到底还是不信本王。”
“不是不信,是不舒服,总感觉你喜欢打人一巴掌再给一堆东西讨好,虽然这一巴掌很轻也让人不舒服的。”
“当时看到杏寒我就知道有人在弄诡计,所以就立即将计就计了。”君临天绝对不会告诉她,他有一部分故意想知道她对自己的信任度。
还好测试下来满意,他的雪儿就是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到底是何人?”花道雪这几天一直想问,但又觉得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问,现在君临天主动提起了,自然不会放过。
“她应该是奶娘的孩子。”君临天叹了口气:“当年她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奶娘生了她之后就进了宫做奶娘,与女儿活生生分离,奶娘时常会提起她的女儿,那时我还弱小,奶娘让我给她女儿赐个名,奶娘透过宫里的太监将名字递出去的,说是宫里的八皇子给取的,天大的福份,没想到他们真用了,那时我才三岁。”
花道雪眨着一双美目看着他,说到这些,君临天的脸上难得的线条柔和。
那个奶娘对君临天意味着什么,花道雪是知道的,他就算是昏迷的时候想着的也还是那个奶娘。
可以说这个奶娘是君临天最落魄的时候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奶娘是因为均出一些奶给他喝才被打死的,君临天对她有着极大的愧疚。
如果杏寒真是奶娘的女儿,君临天定会把这些愧疚补给这女孩。
“后来我也派人找过杏寒,却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她被有心人给带走了。”
“你是说杏寒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花道雪仰着头看着他。
“这个暂时不知,要看一段时间的表现,暂时感觉是无辜的,她自己并不知情。”君临天低下头深邃地瞅着花道雪:“我把她留在煜王府可以么?”
花道雪点点头:“可以,但要多派几个人盯着,还有如果她一但犯事,绝不姑息。”
花道雪其实是不想留着的,毕竟是个不安定的人物,可是想到君临天对奶娘的愧疚,还有他这一脸乞求,她又不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