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转身蹙眉看向他:“大皇子还有何事?”
崔城决眼色闪了闪,看了眼崔琰琬:“皇弟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私事要与宋神医单独谈谈。”
宋衣讪笑了笑:“大皇子,有何事直接说便是,搞得这么神秘,我心里有点慌。”
连崔琰琬都要避着,她能不慌吗,她只是个小大夫而已。
“宋神医不用害怕,我只有有点事情请教。”崔城决赶忙解释道,崔琰琬也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宋衣又坐回了桌边,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看着崔城决打趣道:“大皇子莫不是担心琰太子的病情?你放心,他的身子好得很,暂时也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好好调理,吃些清淡的便行。”
崔城决坐了下来眼眸里掠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宋衣,有些难色地道:“宋神医请帮我诊诊脉,最近我身子有些奇怪。”
宋衣暗笑一声,你身子不奇怪才怪了。
她面上却一脸不解:“大皇子面色看上去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您说您身子有些奇怪是指?”她边说边将自己的青葱手指覆上了崔城决的脉博,认真沉凝地检查起来。
“实不相瞒,最近身子老是有些控制不住。”崔城决思索了半天的措词,脸色有些讪讪。
“控制不住?”宋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不是虚火太旺,还是这覃国美女太诱人了。”
崔城决被宋衣的打趣弄得局促不安,如玉的脸庞上浮出两块暗红,这种事,让他如何向外人道。
“宋神医莫要打趣我了,有没有查到有何异样?”崔城决有些急切地问。
“呵呵,你没啥事,就是有些虚火旺,你要是真控制不住,覃国的金香楼是个好地方。”宋衣继续打趣地笑了起来。
看到崔城决吃憋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崔城决脸上有些微怒,想不到宋衣身为医者,竟然如此嘲啁自己!
“宋神医真觉得本皇子是虚火太旺?”崔城决唇角勾了勾。
“看脉象是如此。”宋衣点头。
“那本皇子现在就控制不住咋办。”崔城决站了起来,弓过身子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凑到宋衣的面前:“我看金香楼那地方都不如宋神医,宋神神是个大夫,一定会乐意帮本皇子解决。”
宋衣怔怔地看向他,嘴角抽了抽:“大皇子这玩笑可不好笑。”
“既然你也知道玩笑不好笑,还拿来笑?”崔城决伸手将宋衣的后脑勺扣住,将她拽到自己面前,面对着面,距离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大皇子,请自重,放开我。”宋衣眼眸一沉,怒瞪着他,从来没有跟男人这么近距离过,她那张可爱的萝莉脸上已经不自觉地绯丝一片。
“看来大皇子真该泄火了!”宋衣气得再伸起脚踹了他一脚,却被崔城决用力地扣住往怀里一带冷冷地看着她:“本皇子虚心向你请教看病,你居然戏弄本皇子,你说该拿你怎么办?”
宋衣心里有些惊慌,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完全超出了她预想的轨道。
不是他道出难言之隐,她抓了他的秘密吗,怎么变成情况了,这人果然危险,太危险了,早知道就不跟他打趣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的男人真不好玩。
“我哪有戏弄,您想太多了,是你自己说的控制不住身子,而我正好探了你的脉是虚火太旺,做为一个大夫,我不过是给你一个解决的方法,怎么就变成戏弄你了。”宋衣打死了不会承认嘲啁了他。
皇家的男人都不能惹,一个殷离隼她招惹了到现在都没能脱离掉,再加个崔城决,她这辈子就完了。
煜王妃啊煜王妃,你竟然让我接近这个男人,简直把我往火坑里推。
“做为一个大夫,本皇子觉得你更适合做那个解决方法的人。”
“放开我!”宋衣用手推着他,该死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宋衣的内力算不错的,竟然也挣不开他的桎梏。
“放开!不放是吧,不放我保证让全覃国人都知道你的病。”宋衣也不挣扎了,威胁地看向崔城决。
崔城决脸上滑过一抹杀意:“你刚刚果然是在戏弄本皇子!”
“那能怪我,你自己是个病人都不说实话。”宋衣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她才不怕崔城决真对她怎么样,这里是煜王府,除非他不想活着出去了。
“能放开我了吗?”宋衣眉头紧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张俊脸可以说真是天下无双,单论整张脸部轮廓线条,普天之下应该是他的最完美。
可惜就是太表里不一,明明是个狠戾残暴的,偏装得一副温文尔雅,看着就倒胃口。
“你既然知道了本皇子的病,自然是更不能放了,以后跟着本皇子,我保证殷离隼抓不走你。”崔城决说的话让宋衣差点吐血。
“做梦。”宋衣横眉怒瞪着他,这男人不去做山贼真是浪费了。
没见过比他还会自以为是的。
“那我就不能留你活口。”崔城决玉面之上再度掠过杀意,还夹杂着一丝惋惜。
“呵呵,大皇子,你这病我保证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治,你想要杀我请自便,但是你得想清楚,你可能就要一辈子这么过了。”宋衣一脸无所谓。
崔城决脸色黑了下来:“你凭什么肯定只有你一人能治?”
“信不信由你。”宋衣懒得跟他废话。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崔城决狭长的眼眸里浮起了一丝怒意,还从没女人这么把他不放在眼里,是他平时太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