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这弄一半的腿做什么?好难看。”君临天边搓边抬起来问她,那张妖冶俊美的脸和身后的白雪一比,竟然毫不逊色。
花道雪看得出声,愣在那里觉得不可思议,这身子原本只是花府一个被人欺负的傻子小姐,没想到几个月时间就变得如此幸福了,连她自己都感觉恍惚。
真怕这些都不过是水月镜花,就如这满院的银装素裹一样,没两天便化为水蒸发了,连个痕迹都找寻不着。
“雪儿?”君临天见她愣在那里没反应又再度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花道雪回过神来扯出一抹微笑:“山人自有妙用,你快按我的做。”
君临天溺爱地笑了笑:“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花道雪将脑子里的不真切甩了甩,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来了,凡事顺其自然便好,如若君临天终有一天负她,那她就拉他一起同归于尽!
君临天按照她的说法真坐了两只腿出来,手艺还挺不错的,捏出来还真像。
“夫君,你这双手既养眼双能赚钱还如此手巧,让其他男人怎么活啊。”花道雪从君临天身后扑到他身上。
吓得君临天赶紧反手往后将她给抱住:“你小心点,别摔着了。”
“有夫君在,我才不怕呢。”花道雪趴在他宽广的背上,向前搂着他的脖子,凑上脸给了一个香吻。
君临天身子猛地一怔,这女人,这个时候故意勾引他。
花道雪可冤了,她才没有要勾引他好么,她只是觉得越来越发觉君临天无可挑剔,感性的想给他一个奖赏而已。
“好了,做好了,接下来要怎么样?”君临天抱着她站了起来,转身将她抱在胸前,即使隔着厚厚的狐裘,君临天都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温度。
“我来弄。”花道雪高兴地拿起铲子挖了个坑,把君临天用雪做成的两只小腿脚倒竖在那坑里露出来,然后在坑面盖上雪,咋一看去就像是有人栽在了雪里,露出两裁小腿。
“怎么样?像不像?”花道雪得意地看向君临天。
君临天溺爱地刮了刮她被冻得有些通红的小俏鼻:“古灵精怪的,竟然想出这种与众不同的。”
人家堆雪人那都是随便堆两个,她倒是会折腾,乍一看去还真像是谁裁雪里了。
“哈哈……你说会不会有人上当。”花道雪满意地看着堆出来的雪人,爽朗地笑了起来,院里一颗青松上的雪都被她笑得震落下来。
“小姐……小姐……”突然身后传来知秋急急地叫唤声。
花道雪回过头去,只见知秋跑得有些急,在雪地里跑得踉踉跄跄。
“你慢点,这雪滑,小心摔死你,摔死还好,没摔死摔个半残或者毁容,你就哭死吧。”花道雪好笑地看着她那样子,真是个冒失的丫头。
知秋气踹着跑到她身边,刚准备开口,眼瞄到不远处便大惊了一声:“天啦,小姐,那是谁栽到雪里去了。”
“和你一样在雪上乱跑的,所以就栽了,看你记不记得教训。”花道雪暗笑着一本正经,脑子单纯的知秋果然第一个上当。
君临天勾了勾唇角,冷淡地扫了眼知秋:“这么急所为何事?”
知秋眼神还停在那裁倒的人上面,心忖着怎么不把人给拖出来,这岂不是会被雪埋死么。
但见君临天问她,她又想起正事来赶紧道:“小姐,琰国那边来人了,要请宋神医过去,琰太子病重,危在旦夕。”
花道雪一怔,手中的铲子都掉到了雪地里,不敢置信地问:“怎么可能,他难道没吃我给他的阎罗灵实?”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要不要赶紧去喊宋神医呀?”知秋一脸慌张。
“要,当然要,快快去。”花道雪反应过来,催着知秋。
崔琰琬到底怎么回事,给他的阎罗灵实是没吃,还是吃了没用?
她偏首看向君临天:“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君临天黑着一张脸:“我们又不是大夫,去看了又能如何,不去。”
花道雪瞪了他一眼:“你别这样,人家是琰国太子,重病在覃国,你不代表去看看也说不过去,他总归是我恩人,崔城决做的什么也与他无关,我不能见死不救。”
君临天冷哼一声:“既然你都有决定了,还问本王做什么。”
他负气地牵着花道雪的手走进了廊坊里,若不是怕花道雪自己从雪里走回来会摔倒,他会直接负气走人。
花道雪无奈地叹口气:“你咋就这么小气,人家在生死关头,别闹好么?”
到了廊坊,君临天就放开她回了屋,任她在后面说着话也不理她。
回到屋里,君临天就拿着书坐到榻上看了起来,花道雪进来也不抬头看她一眼,那张绝世美颜上惹了一层冰霜,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喂,真这么小气?”花道雪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下。
君临天翻了一页书页不理她,花道雪伸出手猛地抢走他手中的书劈头盖脑就喝斥了起来:“这书有我好看吗,盯着它看什么,你是不是有二心了,喜欢上书了!”
君临天抬起眸惊吓的看着她,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取闹。
“你连一本书也要吃醋?雪儿,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君临天满头黑线,明明是他在生气好吗,怎么一下就反过来了。
“你也知道这吃醋夸张了,你现在就是这状态!”花道雪将书扔回他怀里:“小肚鸡肠,你再这么小气,我告诉你,你以后就别吻我了,因为你用你的唇吻过茶杯,以后就再碰我了,因为你的身体早就给了桌子椅子,以后就别喊我了,因为你的嘴喊过很多人!”
君临天额角的筋都在抽搐,他的衣食住行都能被这女人歪理成这样!
“雪儿,你是要把无理取闹,无中生有发挥到极致啊?”君临天不得不佩服女人要跟你找事时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