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向乾轻嗯了一声抬起眸来看向他俩:“身子现在如何了?需不需要请个御医来看看?”
“神医宋衣在臣弟府上,已为臣弟和王妃看过了,想来没啥大碍,只是有些头晕目眩的。”君临天脸不红心不跳的欺着君。
花道雪低着头,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泄了底,触怒了龙颜。
她心忖着要不要配合君临天,演一演晕头转向,练一下演技。
“没事便好,今日朕来一是听闻煜王抱恙特来瞧瞧,二则是今日御书房来了好几个外宾来说昨日衡门之事,不知煜王你是如何看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花道雪知道这探病是假,真正来找麻烦是真的。
哼哼,果然不出煜王夫妻所料。
“臣弟暂时还毫无头绪,那天参与的人太多,需要一个一个筛选,只怕需要大理寺慢慢审查才有头绪。”君临天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直接一句话把他的问的给打发了。
君向乾叹了口气:“你可不能没有头绪,现在小成国拓跋雄亲自上奏,说昨日就你和煜王妃未中毒,怀疑是你俩将剧毒的罐子给打破的,这是折子,仔细看看。”
君向乾将折子递给旁边的公公,公公又递给君临天。
君临天连眉头也未皱一下,一脸淡然地接过,大致地扫了一眼道:“臣弟和雪儿未中毒,那是因为雪儿觉得那坛剧毒危险,雪儿胆小怕出事,所以先吃了可以缓解中毒之药,但实际上我和雪儿一样也中了毒,此事可以去问宋衣。”
“臣弟可以放心,朕自是信你的,可这有怀疑就总得有个交待,衡门之事牵连重大,这案子就交予你吧。”君向乾不紧不慢地道。
君临天拱了拱手:“臣弟遵命。”
君向乾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勾起唇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朕也要谢谢煜王这次能将各国皇亲贵胄保护周全,避免了许多的纷争。”
“这是臣弟份内之事。”君临天寡淡地回道,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任何情绪。
花道雪一直静默在旁未出声,但她知道,君向乾这次来是丢了个烫手山芋给君临天。
“覃国有了煜王真是覃国之福,也是朕之福,这次若没有你,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真是不知道何人这样陷害覃国,朕收到消息,可是一时都坐不住了,匆匆忙忙赶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君向乾烫手山芋甩出去了,倒是一脸轻松,开始知道要关心人了。
“昨日的事情,还要多亏臣弟的王妃她极时发现了异常。”君临天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却伸手握住了花道雪的手。
“弟妹如此有胆识,难怪煜王你要亲自向太后请旨赐婚,看来这市井传言真不可信,弟妹聪慧如斯怎么会是那传言中的愚钝之人呢。”
君向乾眸光淡淡地打量着花道雪,花道雪也抬头不惧地看着他,小样儿,你的江山都是我夫君镇着的,我才不会怕你呢。
不过这皇帝说来说去都是场面话,若真感谢的话,拜托给点切实的好处好么,比如说以后她见了面可以免礼神马的,她可不想一进皇宫就要跪拜。
“臣弟有个不情之请,臣弟的王妃身子有些虚弱,这次她及时阻止大难酿成,实属大功,特请皇兄以后免她进宫行跪拜之礼。”君临天脸色寡淡地请旨。
花道雪在内心狂笑,不愧是她夫君啊,这想法真是不言而预的吻合了!
君向乾微愣,没想到君临天会开这个口,他有些不置信地看向花道雪笑道:“看来传言煜王你宠妻如命,当街对王妃诉情肠是真事了。”
“是,还请皇兄准了。”君临天才没有被他顾左右而言他忽悠。
君向乾呵呵地笑了笑:”既然皇弟都开了这个口,朕岂能不准的,好吧,以后就免了煜王妃的跪拜之礼,但是在太后面前这朕可就做不了主了。“
“谢皇兄成全。”君临天微微弯了弯身子。
花道雪也赶紧跟着道谢,然后问:“天气不早了,皇兄要留下来用膳吗,我们王府的厨子还是不错的。”
花道雪这是明面上留吃饭,实则是在赶人了,谁要面对着这一张虚伪的脸,太恶心的。
君向乾也没再多留,想必亲自来就是为了把烫手山芋扔给君临天,自己心里也安心。
两人一直把君向乾送出府,待君向乾的驾辇走远,花道雪便拂了拂衣袖好笑地道:“这世道可真是有意思,我们这救人的反倒变成嫌疑犯了,这些人到底是吃何物长大的,竟这般狼心狗肺。”
花道雪也不怕隔墙有耳,说得声音还挺大。
君临天拉过她的手安抚道:“这事总需要有个人来解决,这样也正好,自己查总比让别人查被陷害来得好。”
花道雪惊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进府再说。”君临天拉着她走进府里。
却不知在王府的某个角落里,有道黑影听了他们的话,迅速的离去。
回到房内,花道雪便问:“那小成国的拓跋雄是脑子装了大蒜,还是故意为之,怎么有脸把我们说成是下手之人?”
“如果脑子不够用的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倒也情有可原,谁让昨天就我俩没中毒呢。”
“哈……”花道雪不耻地干笑了一声:“话说那衡门的幕后东家这次倒是可以掀出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就不信他还坐得住。”
关于衡门的幕后人花道雪是最感兴趣的,以衡门卖的那些宝物来看,绝非这古代之物,尤其是那毒,这种东西在古代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何况还有那颗切割面如此精湛的天神之泪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