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去抢。”红梅嘟了嘟嘴,虽说她跟在煜王跟前许多年,但还真不敢对煜王有任何的置喙。
反倒是宫卿偶尔还敢不听命令反抗两句。
“谅你也不敢。”宫卿回了句,倚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看似随意,眼眸里却是警觉和锐利。
屋里的琴声传来,知秋和红梅听得也入神了,红梅赞道:“王妃这是在哪儿学来的曲子,好听极了,我都没有听过,宫侍卫你有听过么?”
宫卿摇头:“未曾听过。”他跟着煜王什么场面,什么新鲜的没见过,但这曲还真没听过。
曲调轻快,又不失激昂,更带着大气浩荡的逍遥随意。
“知秋,我们王妃竟如此深藏不露,若她愿意那今年的玲珑阁魁主还能让绯丝郡主给拿到么。”
知秋一脸困顿:“我自幼就跟着小姐一起长大,小姐从未学过琴,我也不知小姐她怎么突然就会弹琴了,而且好似什么都会了,似乎是从上次大火之后,脑子也灵光了……”
知秋喃喃地说着,突然又停住了,脑子里闪过一个惊奇的想法,小姐是不是遇到仙人了?
要不然本来那大火都把小姐烧断气了,为何小姐当时又突然醒来了。
知秋把这些话放在了心底,不管小姐以前什么样,她都喜欢现在的小姐。
屋内的君临天单手撑额浅笑地看着专心致志弹琴的花道雪,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满心欢喜。
师父你老人家对我可真好,这么好的一姑娘知道要留给天儿。
君临天听着悠扬的曲子,思绪飞到了十年前。
花道雪弹完曲子抬头,却看见君临天在发呆,气得站起来朝他扑了过去:“君临天,我弹的很难听吗,你竟然心不在焉!好歹也要给面子假装一下,你太可恶了!”
花道雪边说边用粉拳揍她的胸,君临天闷哼一声赶紧求饶:“雪儿,我是听曲听出了神,你这曲能迷惑人心智。”
“还给我胡扯!”花道雪才不信他的鬼话,这闷骚在外面闷得跟啥一样,在她面前现在真是会说话得很了,什么坑蒙拐骗都用上了。
“真的,我要是说谎,晚上就让你欺负我。”君临天握紧她的粉拳在掌心,以防她再砸下来。
这女人可不会怜惜他的肉体凡胎,那拳头可是实实在在地往下砸的。
“君临天!你大爷的,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知道耍流氓!”花道雪耳根子都被他说红了,恼羞成怒地吼了起来。
“本王耍流氓,难道雪儿不爱?”
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爷,菜上来了,要现在送进来吗?”宫卿小心地问,这个时候破坏好事,爷那脾气指不定就发火了。
君临天低下一双墨玉的眸子问花道雪:“想吃饭还是吃菜。”
花道雪一时脑缺氧,没明白他的暗示,呆呆地问:“什么吃饭还是吃菜?”饭菜不是一起吃的吗?
“本王这么美味的一盘菜在你面前……啊!”
君临天的话还未说完,就这反应过来的花道雪揍了一拳:“你再死不正经试试!我要吃饭,快送进来。”
君临天看着她微红的双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都这么多回了,还害羞成这样。
他倒真是捡了个宝。
门打开,传菜的两个小二端着菜进来摆好,君临天这才抱着瞪着他的花道雪坐到了桌边。
“嗯?肉怎么这么少,雪儿改吃素,不同类相残了?”君临天一看那满桌的菜,竟然只有一个东坡肘子是荤的。
花道雪一筷子朝他插过去:“你二大爷的,你才同类相残!”
君临天赶紧轻巧地闪过,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拉一带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失笑地道:“你是本王的玲珑肉,怎么就不是同类相残了。”
花道雪张嘴就往他脖子上咬去,咬得君临天闷哼地笑不出来了才放开,冷哼一声:“姐这是亲自向你示范什么叫同类相残。”
君临天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总是对本王这么狠,这要是破伤风了怎么办。”
“君!临!天!你晚上睡书房!”花道雪气恼地转过脸去,拿起筷子夹菜,这死男人,真是一张嘴就毒舌,哪有半点在外人面前的清贵气质。
君临天见她有些恼了,不敢再逗她了,真生气了那今晚又得独守空房,绝对不可以。
有些东西一旦沾上了就上瘾了,戒都戒不掉。
“好啦,我错了,你不是嫌我送你的花椒不值钱么,下午衡门有几件宝物拍卖,我们去看看,你要喜欢就买下来。”君临天边说边拿起筷起给她弄碎成块的肘子。
“拍卖?这里也有拍卖会?”花道雪惊讶地问。
“嗯,衡门拍卖的宝贝还不错。”君临天今天带她来游街就是为了去衡门拍两件宝贝给花道雪,衡门拍卖的东西素来都是绝世无双的。
“好吧,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就原谅你了,快吃吧。”花道雪给他夹了两筷子金针菇朝他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