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被痛醒,江姝婉立刻就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了,赶紧叫护工。
谁知她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了。
大惊失『色』之下,她想把桌上的水杯打翻到地上去,这样可以把护工惊醒。可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了还是因为猛然的动作,她突然感觉自己全身的经络都不顺畅了,这一动,就像岔气了一般,整个胸腹都散发出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江姝婉又是惊恐,又是疼痛,可是护工却睡得跟头猪一般,欢快地打着鼾,根本就没发觉到她的不对。
之后江姝婉又转头看向钟暖暖那边,因为这里的住院条件好,病房是套房的那种,钟暖暖睡在另外一间屋子,更不可能察觉到她这里的情况。
于是,江姝婉在绝望中,拉了一身。
她恶心极了,可这是深秋,加上她是病人怕冷,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除了她能透过细小的缝隙闻到恶臭外,一旁睡死过去的护工根本就闻不到。远在另外一个卧房的钟暖暖在之前就把江姝婉的被子捂了个严严实实,当然就更加闻不到了。
江姝婉就这样在岔气的剧痛和恶劣的臭味中挣扎度过了一个晚上,几度虚脱。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哑了一个晚上的江姝婉突然就能说话了。
护工和钟暖暖都被她第一时间吼起来的。
“你们都是死人啊?我昨晚嗓子叫哑了都叫不醒你们,你们到底是来睡觉的还是来照顾病人的?你是护工,鼾声比雷声都要响,你这样就想把钱挣了?告诉你,没门!我要投诉你们医院,我要换护工!简直太可恶了。”
“妈,你别这样!我觉得徐阿姨挺好的啊,人很勤快的,你要是对我不满意你可以说,干嘛骂徐阿姨?你昨晚根本就没有叫我们,怎么能说嗓子叫哑了都叫不醒呢?”
钟暖暖见江姝婉脸『色』都被臭青了,憋住笑也是不容易的。
护工有了钟暖暖的维护,觉得更委屈了。
“是啊钟夫人,我睡觉是非常警醒的,但凡你有一点小动作,哪怕你不叫我也能醒。虽然我打鼾,但是这不妨碍我听到你的声响的。”
“呵呵,那我把屎拉床上了你知不知道?我能为了陷害你俩就这样折磨自己一整晚?我是疯子吗?”
“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突然,钟奎军浑厚的声音穿透进来,紧随而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暖暖,你去上学,从今天起到你妈出院,你都不用再来了。”
“哦。”
钟暖暖背着钟奎军,给了江姝婉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气得江姝婉哇哇大叫。
“钟奎军,她是我的女儿,我现在受伤住院,凭什么不能让她来看我?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她串通好了这个护工,晚上不管我的死活。我痛成那个样子,可是我又叫又喊,她们就是不理我。呜呜呜……我知道你因为芊芊的事情生我气,可是你敢不敢把我的被子掀开,看看我到底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