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单有一个小房间,是供新郎新娘夫妻吃喝休息
高紫萱看了李睿一眼,对吕青曼介绍说:“李家亲戚一个没来,只来了一两个朋友,譬如宋书记老婆孙老师那样的,青曼姐你这边的亲戚也不算太多,又没邀请任何朋友同事,所以一共只开了五桌。五桌每桌八人,满打满算也才四十人,所以礼金也就不多。不过我估计你们俩也没指望能收多少礼金。”
吕青曼说:“你把这次婚礼前后所有的花销拉个单子给我,我给你报销。”高紫萱一摆手道:“得了吧,一共花了也没几个钱。你们俩就少惦记了,当我送你们的另外一份礼物。”吕青曼忙道:“那怎么行?咱们姐妹是姐妹,但也要明算账。你这样我还怎么跟你做姐妹?”高紫萱道:“既然是姐妹,还说这种外道话干什么?我命都是你老公给的,你们结婚给你们花点钱怎么了?”
李睿道:“那就别跟她废话了,本来这些钱我也没打算还她。”吕青曼笑嗔着拍了他大腿一下,道:“你倒真是不客气。”李睿道:“跟她客气干什么?她都想得开,咱俩有什么想不开的。”
三人正在说笑,大姑妈家的两个表姐携手而至,李睿夫妻急忙起身相迎。
大表姐走到李睿身前,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笑着说:“小睿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这当表姐的也得表示表示。这是你姐夫从欧洲买回来的江诗丹顿最新款男士手表,世界十大名表之一哟,送给你当个小礼物,你戴着玩吧。”说着已经将盒子递了过去。
李睿听说过江诗丹顿这个牌子,据说是世界顶级的表类奢侈品牌,就跟汽车领域里的法拉利、保时捷一样,这个牌子的表,随便一款都得十几万或者几十万,而且几十万的表只是这个品牌里的中等水平,上百万过千万的也不是没有,因此见大表姐一上来就送这款表,非常的震惊,也不无疑惑,这位大表姐最早看到自己的时候还是冷嘲热讽呢,怎么今天亲热得就好像是亲姐一样呢?是她吃错药了,还是自己在做梦?
旁边站着的二表姐见他不接,帮腔道:“小睿你就拿着吧,这也是你大表姐一份心意呢。江诗丹顿一年只产两万块手表,你大表姐夫给你弄了一块回来,也挺不容易的呢。”说完问道:“姐,这块表多少钱买的呀?”大表姐一唱一和的说:“呵呵,三十出头。”二表姐表情平淡的说:“嗯,不便宜。”
李睿越发吃惊了,什么时候轮得到自己佩戴三十多万的手表了?这要不是自己在做梦,就是老天爷在跟自己开玩笑吧,忙摆手道:“不行不行,太贵重了。大表姐,你的好意我跟青曼都领了,可是这表我实在不能收,太贵重了。”大表姐笑着拉起他的手,一把将盒子塞到他手里,道:“贵重什么呀,再贵重也不如咱们亲人贵重。这是我跟你姐夫的小意思,你务必收下。不要就是嫌礼物轻哦,呵呵。”说着转身退了开去,不给他推拒的机会。
李睿拿着这个盒子,就好像持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下不是,扔出去也不合适,苦笑着看向青曼。
吕青曼将盒子从他手里拿过来,走几步去追大表姐。二表姐忙赶上几步拦住她,道:“别推来推去的了,是不是一家人啊,怎么说也是你大表姐的一份心意呢,就快拿着吧。”
大表姐躲在她身后笑道:“青曼,你别给小睿拿主意,这是我送他的,没你的事儿啊。”
姐妹俩联合压制,吕青曼如何能是对手,想不收下都不行,可又打心眼里不想收,目光转到高紫萱脸上,见她给了自己一个眼色,便只好无奈的收下来,将盒子递回到李睿手里,道:“那你就谢谢大表姐吧,呵呵,以后有什么好事要惦记着大表姐哟。”
李睿忙跟大表姐说了几句客气话。
大表姐笑道:“小睿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以后成就不会在舅舅之下的,我们还真得请你以后多照顾。”
二表姐此时也从包里摸出个袋子来,递给李睿道:“小睿啊,你二表姐家里没你大表姐那么富裕,可送不起几十万的豪华名表,呵呵,就送你一个LV的钱包意思意思吧。你可别嫌弃,收着吧。”
李睿又吃一惊,好家伙,这姐俩,这是送礼来了还是道歉来了,怎么送的全是奢侈品牌啊,这让自己怎么收啊?不过,已经收了大表姐的江诗丹顿在前,也就不能不收二表姐的钱包,只能笑着接到手里,连声道谢。
姐妹俩又拉着吕青曼的手说了阵亲热话,无非是祝福二人婚后生活幸福早生贵子之类的,随后就笑着走了。
屋里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阵,高紫萱满不在乎的道:“她们好意思送,你们也就好意思收,客气什么?太矫情了反而让人家瞧不起。”吕青曼叹道:“话是那么说,可这……这也太贵重了吧?”高紫萱道:“贵重个脑袋!我送你们俩房子加宝马,你们俩也没谁说贵重吧?”吕青曼呵呵笑着抱住她的手臂,道:“那是因为咱俩是异姓亲姐妹,我跟你完全不用客气。”高紫萱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干脆我不嫁人了,我跟你们两口子一块住去吧,你做大我做小,咱俩永远在一块。”说完这话,二女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了出来。
酒宴结束之前,吕舟行就已经被秘书于红伟接走上班去了;而酒宴结束之后,众亲友们也都一一散去。
高紫萱帮夫妻二人送还婚纱,又处理别的一些小事情,夫妻二人则与李建民、舅母陈丽娟回到吕青曼的房子里稍事休息。吕青曼昨夜一夜未睡,李睿也只是睡了几个小时,都很困倦,必须要补觉,否则的话,今天就别想驾车返回青阳了。
夫妻二人钻到卧室席梦思床上,大被同眠,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色昏沉,二人才堪堪醒来,起床后稍微洗漱,带上随身应用之物,与李建民、陈丽娟下楼上车,驶出小区后,找了个饭店,解决掉晚餐,这才正式返回青阳。
李睿至此也没逮到跟高紫萱独处的机会,也就更不可能打她的小屁股报复她藏鞋了。
当天夜里,李睿抱住吕青曼求一欢,打算开始造人运动。吕青曼却又以“身子太累,不适合敦伦”为借口推脱了。李睿知道她说的也是实情,夫妻二人连着奔波忙碌了这两天,都累了个半死,此时造人的话,累还是小意思,就怕状态低迷之下,影响可能造出来的胎儿的健康,便硬生生忍住了。
其实古人对于男女行乐的要求是很多的,近似于苛刻。记得某本老书上曾经写道:日行百里者不可行一房,行一房必死;阴雨天不可行一房,因阴气太重,行一房会损耗男子大量阳气;夏于竹席之上不可行一房,道理与雨天是一样的;彼此病体未愈也不可行一房;暴怒之下不可行一房……总之是太多太多的不可行一房。你可以说这是封建迷信糟粕,也能说这是古人重视养生,但不管怎么说,里面都是含有一定道理的。
可惜现代人根本不管那一套,只要性趣来了,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宽衣解带来上那么一发,各种白昼宣淫,各种车战野战,只要是想得到的玩法,现代人都能玩得出来。这不知道是伦理文明的倒退,还是人性的解放与自由。
李睿自认为自己就属于这种典型性的现代人,只要情火一上来,甭管是在什么地方,是否合适,只想着尽快做一次来满足欲心,这可以说是欲头旺盛,也能说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有意放纵。可是没有办法,在男女之事上就是这种性格,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工作中可以做到改变性格,这方面却无论如何改不掉。
现在,他开始苦恼了,因为青曼在这种事上跟不上自己的拍子,她也不是羞臊,反正就是对这种事没什么太大兴趣,不像大宝贝姚雪菲那样,自己想要她的时候,她随时奉陪,自己不想要了,她也会主动来撩拨自己,跟她在一起才真是性福无边,而换成青曼,就变得内敛稳重起来了,好像是那种中国的传统妇女,只对家庭、孩子关心,从来不关心老公的心欲如何解决,很多男同胞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跑到外面偷嘴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