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雪橇艇找来细绳子将松鼠一只一只分别拴,然后命令那些俄罗斯人一只一只的拉着,像是遛狗似的跟着松鼠跑。..。
饥寒‘交’迫又受到惊吓的松鼠一被人放开,顿时飞快的在树林里窜动。十一只松鼠很快分成了十一个方向朝着四面八方散开。
我慢悠悠的站在原地,不时看看自己带的gps屏幕。
见我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跟自己留下来的库德里亚什忍不住了“夜先生,你这样能找到‘迷’宫的出口吗?你不是什么都没干嘛!”
“放心,信我绝对没错。”我耸耸肩膀,又等了五分钟左右,这才站起身,骑着摩托艇向着东南方驶去。
李梦月默默地跟着我,眼神不时的盯着我手的gps,若有所思。
库德里亚什也明白了“您把每个人的gps都记录了下来?”
“不错,我的手持gps追踪距离很远。既然这个‘迷’宫能使指示方向的工具无效化,那也意味着,如果有人突然失踪的话,出口肯定在他失踪的那个位置。因为他走出了‘迷’宫,对我而言,他手的gps也失效了。”我笑嘻嘻的加快了速度,没多久后,屏幕显示的那个消失区域便到了。
那个地方很普通,跟树林里的其它景物没有任何不同。夜晚的西伯利亚狂风‘乱’舞,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稀稀落落的雪,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形成暴雪。情况在恶化,在没有遮拦的地方过夜完全是在挑战生命极限。还好,出口应该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准备好没有?”我问道“我们要出去了。”
库德里亚什却有些犹豫“可我的兄弟们还在里边。”
“我走出去了,这个‘迷’宫也没用了。你们的组织自然会把剩下的人放出来。走吧。”我没再理会他,扭了扭雪橇艇的油‘门’,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雪橇艇的灯光在漆黑没有丝毫星光的树林里显得并不明亮,笔直的朝着一棵高大的雪松冲击,我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那棵树真的存在的话,肯定会车毁人亡。这是在赌,赌自己的推测没有错误。
还好,我的运气一向都不坏。自己再一次赌对了。车子在接触到那棵树时,身体像穿过了一层油腻腻的薄膜,视线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几秒后才清晰起来。周围的环境全都变了。
‘迷’宫外的世界光芒大做,刺眼的灯光让我眯起了眼睛。只见一群真枪实弹的人站成两排呈现保护的姿势,央站着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年人。
这个年人长着典型的西方脸孔,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夜不语先生,您好。”他走过来,向我伸出手“欢迎来到我的临时基地。”
说的居然是字正腔圆的国语。
我还在因为视线的转换而有些头脑‘混’‘乱’,没有跟他的节奏。可身后的李梦月已经迅速的行动起来。她如同掠食动物般轻轻的滑动,整个娇小的身躯都挡在了我身前,将我跟那人隔开。
那人的脸划过一丝诧异,但掩饰的很好。他很自然的收回手,笑呵呵的说“奔‘波’了两天,路劳累了吧?临时基地里有热水和食物,夜先生你好好休息一个晚,吃饱喝足了,我们明天再谈论你表哥失踪的事情。”
说完他微微一颔首,吩咐手下替我带路,而自己却目送我俩离开。
直到我进了房间后,脑袋还昏呼呼的,像是没有调整时差般‘混’‘乱’。这种情况在自己身很少出现,看来那个‘迷’宫会扰‘乱’人的大脑,令人在短时间内无法调节‘迷’宫内和外部的时间和空间。
难道这意味着,‘迷’宫的麦乌斯圈,有扰‘乱’时间和空间的作用?不可能吧,人类的科技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李梦月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坐着,见我逐渐从麻木状态恢复过来,这才淡淡的说“那个人,很强。要小心!”
这句话令我很震惊。守护‘女’的嘴,从来没有正面评价过谁很强。似乎所有人对她而言都如同纸片似的,不小心会被撕碎。算是杨俊飞和同样怪力的齐阳,她的评价也只是撇撇嘴,说还算可以。
“你更强?”我小心翼翼的问。
她偏着头思考了两秒钟,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立刻便放心了。既然有制服他的能力,这个人强不强,不在考虑范围了。
我和李梦月被安置在一个不算小的房间里,由于刚才脑袋晕眩,没有看清楚外部的环境。可房间内部,还算是舒适的。有空调将室内温度调节到最适合人体的23度,相外界的凛冽寒风,这里简直是天堂。
大概三十平方米的空间里,布置着宽大的双人‘床’和液晶电视、梳妆台等等现代感极强的物件。屋里贴着淡黄‘色’的墙纸,很温馨。看得出布置房间的是‘女’‘性’,而且‘花’费了很多的心思。
我皱了皱眉头,这地方真的是所谓的临时基地吗?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像是个民居,一个被‘女’主人费了大量时间和爱意布置的爱巢?
这点自己实在想不通,索‘性’没再想下去。李梦月没有看周围的环境,径直走到房间内唯一的‘床’边,顺着‘床’沿坐了下来。
“居然没有针孔摄像头。”我检查了四周好一会儿,又掏出老男人的侦探社必备工具侦测监视设备,很出乎意料,那个组织并没有在房间里埋藏监视器和窃听器。这种堂堂正正的行为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说不定,人这种生物是很犯贱。别人堂堂正正以礼相待的时候,反而会更增添猜疑感!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已经进入那个神秘组织的地盘了。
“一个‘床’,只有。”李梦月脸表情万年不变,但嘴角还是隐约有些古怪笑意,似乎意有所指。
“你想干嘛!”我下意识的做出规避动作。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侧身躺到‘床’,朝‘床’里缩了缩为我留出位置“晚了,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