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分多钟都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毕竟是‘女’生宿舍,怎么找得到尖锐的铁质物件。--最后我只得随手拿起一张凳子,用力踩下去,将其的一条‘腿’给卸了下来。
转身往回走,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没那么冷了。墙壁的黑冰在缓缓的流水。疑‘惑’的走到墙边,随手‘摸’了一把。手掌一片湿润,冰,居然在融化?
抬头看看,天‘花’板的灯在微微的闪烁,灯罩发出‘嗤嗤’的声音,那是高温遇到寒冷后发出的不和谐音调。头顶的冰凌,尖锐的地方也滴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水滴。黑冰融化的速度异常的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地已经水淋淋了,一脚踏去,‘哗啦啦’作响。
“谢欣,你看冰在融化。”我惊喜的喊叫着。
可‘女’孩并没有回应我。
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爬了心头。由于柜子遮盖了视线,我急忙从寝室的深处向大‘门’跑。可原本应该留在‘门’口等自己的谢欣居然已经没了踪影。
宿舍的‘门’湿嗒嗒的,丝毫没打开过的痕迹。
整个房间到处都传来滴水声,‘滴答滴答’的仿佛时钟在‘混’‘乱’的走动。这‘混’‘乱’的声音搅得我的思维也有些‘混’‘乱’了。
“谢欣!谢欣!”我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但始终没人回答。806号房只有十多平米,如此小的范围一个人怎么说失踪失踪?
“谢欣!”我不死心的又叫了几声,回应自己的依旧是响个不停的冰,融化后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我的耳朵微微动弹了一下,滴水声最密集的地方,在自己的右侧。在那个方向,我看到了一扇‘门’。‘门’的别一侧应该是宿舍的独立卫生间,供学生洗漱洗澡用。
轻轻推开‘门’,滴水声立刻大了起来。我打开灯,探头朝里看了一眼。顿时,自己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嘴巴也惊恐的大张开,久久难以合拢。寒意,室温更冰冷的寒意,如同一千只虫子般从脚底爬了脊背。
只见卫生间,谢欣整个人都被冰封在一块硕大的冰块里。她瘦削的脸充满了痛苦,她的眼睛还‘蒙’着那块红布。黑‘色’的冰在不断的融化,融化后水不断的往下滴,水滴流过她的脸颊,像是一串一串的泪。
谢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出806宿舍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思维太‘混’‘乱’,脑子也‘乱’七八糟的,其后的事情如同例行公事。报警,被警方带走做笔录。
对于谢欣的死亡,疑点实在太多。警局方面反而找不到嫌疑对象,而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和嫌疑人,我的确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反复的编造自己去找一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甚至从前根本不认识的‘女’孩的原因,这令我筋疲力尽。
谢欣死于窒息,她的尸体有大量冻伤的痕迹。在一个充满暖气的房间里冻死?这也令警方对这个死亡案件的疑‘惑’更深。不过还好,他们同样没找到谢欣的尸身存在凶杀可能的於痕,最终我才得以被放出来,免了牢狱之灾。
负责案子的警察口头警告了我,命令我在一个星期内不准离开高隆市。而且要随叫随到,协助调查。
我答应了。其实自己跟他都心里明白的很,谢欣的死疑点太多,但硬要说是凶杀案又证据不足,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举证。所以最后的结果,肯定还是当简单的自杀案处理。
走出警局时,已经晚十点过了。深深呼吸了一口室外冰冷的空气,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冒出了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雪下个不停,地已经开始堆积了。路灯的照耀下,世界陷入了一片银白。
掏出手机,我踌躇片刻后,还是拨通了宋家明的号码。可惜一直都关机。再拨打宋诗羽的,很快电话通了,只是话筒的那边噪音非常严重,连她的声音也变得扭曲变形。
“喂,是我,夜不语。”我将手机紧紧贴着右侧脸颊,用左手堵住左边的耳朵,希望能听得更清楚“喂,听得到吗?”
“语哥。”总算声音清楚点了,电话那头的宋诗羽语气很诧异“你下飞机了,这么快?不是说到德国要飞13个小时吗?”
“我没飞机,听着,林晓薇的事情有些不单纯。”我的话有些凝重。
“真的,语哥你居然没走!”‘女’孩先是雀跃,然后又‘迷’‘惑’了“晓薇姐的病不是已经被你治好了吗?老哥从送你去机场后,一直在医院里陪她。”
“她身没发生怪事情吧?”我急促的问。
“不知道,我一直都窝在家里看漫画。”
“你哥的电话我打不通。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我心里很不安。”我望了一眼视线的冰天雪地,一辆出租车都看不到。
“应该没问题才对,别挂,我用固定电话打给他试试。”宋诗羽大大咧咧的说,不久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拨号声,可是依旧没有拨通,始终是关机。
这下宋诗羽也有些担心了“真的打不通,我哥虽然人有些木讷,可毕竟是医生。医院有规定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以我哥的‘性’格,肯定不会违反规定。怪了,怎么会突然关机了?”
“你先过来接我,在高隆大学附近的警局‘门’口。”我沉声道“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
“嗯,你等我一下下,最多十五分钟到。”话筒里传来宋诗羽跌跌撞撞的声音。
我挂断了电话,思绪像是眼前纷飞的雪‘花’一般,又‘混’‘乱’又迅速。宋家明的家离这里并不远,宋诗羽这小妮子在冰天雪地里将车开的疯快,没多久见到那辆熟悉的两厢车在路一个大甩尾,摇摇摆摆的停在了我跟前。
“语哥,你怎么会跑到警局‘门’前来了?”摇下窗户,宋诗羽被冷风刺‘激’的打了个喷嚏。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空调的温暖立刻迎面将自己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