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也不知道脑子里面的哪根神经突然搭上了,见到唐贤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的脑回路可能往恐怖故事方向发展,连忙摆手交集的解释。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将军你别误会!
河面里面之所以开始冒红泡泡,是因为这条河里面有许多个头特别大,还吃人的鱼。
主公看到河里面不对的时候,就让我们离河远一点,然后我们就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跳进河里面的滇州军有好些全都从水里面飘到水面上,死不瞑目。
然后那些个头比较大的鱼就半浮上来,又把那些飘到水面的人给拽了下去。
要不是咱们这些人人多还聚集的比较近,那些鱼不敢上岸,说不定他们还想上来咬咱们一口呢!”
唐贤:……???
唐贤觉得自己三观可能需要矫正。
他在琼州岛那种纯粹海中央的岛屿上待了一年多的功夫,也从来没见到过什么靠近岸边的大型吃人的鱼。
怎么到了滇州这种内陆的地方,反而会碰到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状况?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唐贤也不知道想到了点什么,目光最终落到了萧倾城身上,眼神里面带上了浓重的敬畏。
萧倾城本来还站在原地,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居然有一天能在内陆河里面看到鳄鱼,突然就感觉到有一道极其炙热的目光看向她。
那目光过于专注,让她不得不警惕的回头看去,结果就对上了唐贤那带着敬畏与愧疚的眼神。
萧倾城:???
这家伙该不会还是以为她死了,只不过还魂以后有点什么特殊能力吧?
或者以为她现在是鬼,所以能召唤出地狱那些长相十分丑陋,还会咬人的鱼过来吃人?
心里面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萧倾城,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神色,最后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强行让自己做出一副云淡风轻,我什么都懂的姿态,语气泰然的道:“刚才水里跑出来吃人的是鳄鱼,也就是鼍。
数量不算太多,少部分人被他们吃掉,大部分人还是跑了的。”
只不过是游到河对面跑的,中间应该也没少淹死人。
安南王这些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还会被鳄鱼咬一顿,这些人出门之前是根本不调查好自己治下的地形吗?
以这种方式损兵折将,简直离谱!
萧倾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搓搓的想着等什么时候把滇州拿下来以后,一定要在这条河附近挂上告示牌,让别人不要太靠近。
这种敌我不分拳拳通杀的鳄鱼,也是没谁了。
唐贤看着萧倾城视线依旧落到河中的鳄鱼身上,心里微微一紧。
一脸警惕的看向萧倾城,“主公,你不是想要让这些鼍去帮我们攻打滇州城吧?”
神奇的主公会传闻的御兽之术?
萧倾城:……
要不是她和唐贤没熟到动手动脚的地步,她绝对要给他一个大逼兜,让他清醒清醒。
河太宽,不是丹药能打得过去的距离,萧倾城也没纠结把那些人放跑了有多遗憾。
今天晚上这场突袭本就是意料之外,大能损滇州军那么多兵力,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萧倾城带着手底下的一众人很快就回到琼州营扎营的地方。
这里离原来的营地不远,一眨眼就能看到。
帐篷什么的早就搭好,甚至在萧倾城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之后,发现自己帐篷里就连桌椅板凳都被完好无损的转移到了这里。
可以说,虽然半夜受到袭击,可搬家搬得十分周到了。
萧倾城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手里人多果然就是好啊!
等她当上皇帝以后,一定要过上商纣王一样醉生梦死,每天娇奢淫逸,什么事情都可自己辛勤来的皇帝。
比起那些猝死的明君,每天都开开心心 ,但凡做点正经事儿,就能让手底下的老陈哭哭啼啼感激涕零的昏君,他不香吗?
再一次坚定了自己上位之后要当暴君的信念后,萧倾城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第二天一早,她整个人原地复活,拉上整个军营里面所有的将士,包括寒山先生他们这些出谋划策的军师在内,带着从水里捞出来的炸药和大炮,风风火火的就赶往滇州城。
两军拉扯了那么长时间 ,如今他们琼州岛送来的武器既然已经到了,那就让事情早点结束吧!
萧倾城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带着十几万的精兵,以恢宏的气势大军压境到滇州城外。
那一身粉色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着实刺眼,让人不忍去直视,她却和脸皮已经练就好厚度一样,这一次没有觉得丝毫羞愧。
对着城楼之上的滇州城守军大声喊:“安南王!你手段凶残,不堪为仁君,为了滇州城内的百姓,速速打开城门!
若你现在打开城门,我琼州军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
今日我必破滇州城,不要再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