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江采月所在的房间里却灯火通明,屋中烧了几个火盆,将房间里烤得热气薰人,两个烧得浑身透红,嘴里说着胡话的男孩被扒了衣服放在床上,孩子的娘手里拿着酒给孩子擦着身子。、
可刚擦完孩子身上的热度退下一些,只要不擦隔上一会儿又烫的吓人。
两个做娘的急哭了,“夫人,求你救救我们的娃吧!他们还小,再烧下去怕是要烧坏了脑子。”
江采月道:“要说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有一种方法外人都不知晓,你们愿意我在你们孩子身上试试吗?”
两个娘听了都有些迟疑,可瞧着儿子的模样,若再这样下去怕是真就要不好了,最后硬是点了点头,“请夫人救他们。”
江采月回身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做成一个个小格子,有的里面放着针管,有的里面放着针头,还有的里面放着用玻璃制成的小药瓶。
江采月拿出针管和针头,放到酒精制成的药水里泡了泡,这才用镊子将针头装到针管上面,再从药水瓶里抽了些药水,将里面的空气排出去,来到床边。
“大嫂,你把他翻个身,我现在给他打针。”
看着江采月手上的针管和针头,看样子这是要往她的儿子身体里打,女人有些犹豫,虽然她相信英武侯夫人,可谁敢保英武侯夫人就不会出错?她也说别人不知道这种治法,没准就是要用她的孩子来试呢。
见女人犹豫不决,江采月也不追,倒是旁边另一个女人急了,“夫人,她害怕你先给我家娃试吧。”
江采月扭头看了一眼,对她点了下头便走了过去,女人已经将自家的孩子翻了个身,让他后背朝上,虽然她也担心,可再坏也比孩子烧傻了强。
而且有一点,她知道江采月治病救人这么多年,也不是那种不顾人死活之人,既然她说可试一试,想来是有极大的把握。
江采月拿着酒精棉在孩子的臀部上擦出一小块儿,手疾眼快地一针就扎了下去,孩子也是真烧的迷糊了,竟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江采月将药水都推到孩子的身体里再将针拔了出来,孩子也没有什么反应。
之前那个女人见江采月把针扎完了,看的胆战心惊,想着那一针若是扎到自己孩子的身体里,她肯定得吓惨了,虽然已经有孩子试过了,到底是没勇气让江采月也给自己孩子一针。而江采月也不急,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刚扎完针的孩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的呼吸明显缓和了下来,脸上也不似之前那么红,头上的温度也降下来许多。显然这一针是有效果的。
之前的那个女人看着自己还热的吓人的孩子,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开口央求道:“夫人,要不你也给我娃来一下?”
江采月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她不怪这女人不信自己,若是换了她,关乎孩子的小命,她怕是比这个女人不觉要谨慎。
又给这个孩子扎了一针,江采月就在一旁坐着观察两个孩子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