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太妃也冷声道:“我这真不脏病,英武侯夫人亲自给我诊过,就是啥身体里出了问题,吃了药后疮都没了,就剩这些疤再过些日子也会消的,成英大长公主若是怕被过了病气,不如请回吧。”
成英大长公主立时就想走,可想到她此来的目的,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平芜长公主,“皇妹莫气,皇姐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得罪之处还请辛母妃和皇妹谅解一二。”
平芜长公主脸色难看,“若不是大皇姐有事相求,怕是不会登皇妹这个门吧?依着皇妹看,大皇姐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成英大长公主欲哭无泪,可谁让她有求于平芜长公主,只能好话说尽,眼看平芜长公主语气松动了些,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可看向辛太妃的目光还是带着惊惶。
贺炳仁在旁瞧着辛太妃母女对成英大长公主冷言冷语,刚刚还亲亲热热的,说翻脸就翻脸,这姐妹的感情还真是有趣,若是他再添一把火,会不会让她们之前的火药味更浓?
于是贺炳仁突然道:“大长公主,臣今日带人来搜府,此事若说起来也与大长公主有些关系,那人是臣的手下一路从成英大长公主的府上追到这里,臣怀疑那人是要嫁祸给平芜长公主。”
闻听此言辛太妃急道:“人是成英大长公主府上的,说他想嫁祸给平芜,岂不是说成英大长公主要嫁祸给平芜?”
成英大长公主急道:“辛母妃,此事不能听贺大人一面之词,他说人是从我府上追过来的,就真是从我府上追过来的?我还说是他贺大人栽赃。”
贺炳仁笑了笑,并未辩解。
平芜长公主忙道:“母妃,皇姐没有害我的理由,此事怕是误会,这贺大人突然派人围了我们的府邸,若是搜不出钦犯怕是要吃罪不起,他先编造这样一个理由也无不可能,咱们且看着,待会儿若是搜不出钦犯,看他如何收场,到时即便是有皇兄的旨意,我也要与他到皇兄面前辩上一辩。”
成英大长公主也支持道:“皇妹言之有理,我们贵为皇家长公主,都是金枝玉叶一般的存在,这贺炳仁也太过无理,今日敢闯皇妹的府邸,明日说不定就敢闯皇宫了,若不严惩如何服从?皇家的尊严何在?”
辛太妃点头,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三个女人此时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倒弄的贺炳仁哭笑不得:让他嘴欠,真是活该!果然和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他也不与三个女人争辩,只看着派出去的官差一个接一个回来,带回来的都是一无所获的消息,头上也渐渐地冒了汗。
直到所有官差都回来复命,结果都是相同,贺炳仁一边擦汗,一边给平芜长公主和辛太妃赔不是,但显然,这母女俩没想放过他。
平芜长公主道:“贺大人,你说搜本长公主的府邸,已派人去请了圣旨,本宫且问你,圣旨何在?”
贺炳仁惶恐道:“圣……圣旨许还在路上。”
平芜长公主冷笑,“还在路上?这岂不是说贺大人身上没有皇兄的圣旨,便带人硬闯了本长公主的府,还硬搜了一遍?”
贺炳仁不敢回答,被平芜长公主再次质问,才战战竞竞地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