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只看着他不说话,陆康郎知道陆安郎还是不待见自己,若他不说,陆安郎或许也不会追问,可那时陆安郎一准会将他扔出墓园。
陆康郎叹了一声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给陆安郎听,“去年我就听说这里建了庙,也听说这里香火旺,当时还和李氏说起此事,只当是大娘在天之灵显灵了,正月我就带着李氏和兴财来上过香。”
说到这里陆康郎讨好地看着陆安郎,“虽说这些年二哥对不住你,但大娘活着时对我确实好,之前我娘活着时,我不敢来给大娘上坟,怕她见了作天作地。后来我娘死了,我再想来上香,这里已经建了墓园,我想进也进不去。知道这里建了庙,开始我还当是四弟让人修的,想起大娘对我的好,这个香我怎么也得来上。可谁知自打来上了香回去后,我就噩梦缠身,而兴财更是一病不起,眼看……”陆康郎说到这里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止也止不住,“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若是四弟再不让我祭拜大娘,兴旺怕是要不好了。”
陆安郎道:“可兴财病了也不能说是因我母亲而起,来祭拜了就能好?”
陆康郎低声道:“之前我又去过庙里,遇到一个庙祝,他说是大娘恼了我们,才会降罪,只有在她的坟前忏悔,再得到四弟的原谅,兴财才能够好。”
又是那个庙祝?陆安郎的神色不虞,与江采月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江采月道:“你把手拿过来,我给你诊下脉。”
陆康郎道:“之前我也看过大夫,都说我这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我觉着还真可能是大娘降罪了,不然为何刚刚祭拜了大娘,我这身上就觉着轻快了许多。”
见江采月还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陆康郎只好将手递过去。江采月诊过之后眉头皱了皱,从表面上看陆康郎确实没什么病,难道真是心病?
江采月却不这么认为,这件事都透着古怪,或许只是哪里被她给忽略了。
还有陆兴财,她也不认为他是因被降罪才病倒,苏青枝已经故去十多年,就是在天有灵也该投胎去了,而旁人都说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又如何会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下手?
何况这一切都表明与那个庙祝有关,她更愿意相信是那个庙祝做了什么手脚。
“待会儿你带我们去你家里看看,若是你儿子好了也就罢了,若是还病着,我或许可以给他瞧瞧。”
陆康郎立时点头,陆安郎让他进了墓园,江采月又给他诊了脉,以他对陆安郎的了解,这就算是不计较他们之前对他的得罪之处了。他都不计较了,苏青枝自然也就不会计较,这件事也就好解决了。
陆安郎和江采月出来看了眼外面还排着长龙来上香的人,今儿想在这里见到庙祝也不容易,不如就去陆康郎家瞧瞧,没准真能瞧出什么来。
陆安郎和江采月坐在马车里,陆康郎和车夫坐着前面,马车顺着官道下山,一路朝着陆康郎如今住的家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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