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啥事?你可别吓母妃。”卉妃拍着心口,“你都做了太子了,万事都顺着点儿你父皇,别总想着和他对着来。好比上次护国大将军的事儿,你父皇真是喝多了不知情,虽说不是你有意推倒他,可到底是伤了脸面,这事儿在宫里传开了,都说太子对皇上不敬,虽说你父皇心里有数,并没有责罚你,可脸上无光啊,也幸好母妃机灵,逼着你父皇把母妃禁足,不然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搬弄是非,挑唆你们父子关系呢。”
见卉妃说的云淡风轻,皓儿却懂得,这次卉妃为了他,可是把自己给豁出去了,万一皇上因他而迁怒卉妃,那可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好在,皇上也明白了卉妃的苦心,把她禁足也算是保护了她,每日都过来看看她,也算是表明他对卉妃的态度,说起来,卉妃禁足还真是被他给害的。
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能装聋作哑就蒙混过去的,就算于事无补,他也想要一个真相,难得糊涂,那也是装糊涂,而不是真糊涂。
卉妃不让皓儿走,皓儿一直在这里待到下午,陪着弟弟玩了大半天才离开。
待皓儿的身影看不到了,卉妃对宫女道:“去把蓝美人给我叫来!”
蓝美人被叫来时浑身打着哆嗦,卉妃坐在椅子里,挺着硕大的肚子,“你竟然恶人先告状?以为在太子面前告本宫一状,就能挑唆了本宫和太子的感情?你莫要忘了,太子是本宫生的。”
蓝美人吓的直磕头,卉妃让人过去扇了蓝美人几个耳光,待把人打的满脸红印才道:“你往后也别动花花心思,不然若是被太子知道你是因为给本宫喝的茶水里下堕胎药才被本宫罚了,你说太子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蓝美人哭道:“卉妃娘娘,奴婢冤枉,那药不是奴婢下的,就是借奴婢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卉妃道:“你说不是你,那你说说是谁,只要说的对了,本宫便饶了你。”
蓝美人更是哆嗦成一团,别说她真不知道,就是知道,敢给卉妃下药的人会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吗?说还是不说都是死路一条,相比之下卉妃还算是善良一些的,没有直接证据也不会弄死她……吧?
若是胡乱攀咬,最后别人死不死她不知道,她是肯定得死。
“娘娘,奴婢真不知,不如这件事奏请皇上做主吧?”
卉妃翻着白眼,“自然是要奏请皇上,行了,你在这儿也没什么用,赶紧滚吧,看的本宫烦都要烦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倒赖在本宫的偏殿里,还想着要取本宫而代之?”
蓝美人吓的不敢吭声,说起来,她真宁愿回到她之前住的地方,虽然比不得卉妃的偏殿舒服和敞亮,可在那里都是低位份的宫人,她又有圣宠,别人见了她都巴结,哪像如今这样不但要小心又小心,还要时不时被卉妃弄来冷嘲热讽一般。
大家都是女人,为何她可以如此刻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