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过来时刚好看到江林森倍受打击而有些佝偻的背影,进屋见到戚南琴时,戚南琴手里捧着一杯茶正在喝着,目光却有些放空,江采月问道:“这就走了?”
戚南琴回过神,“不然呢?你想我留他吃饭?”
江采月摇头,爱之深、恨之切,她原本对江林森就没有放过多少真心,只能说是觉得当初那孩子可爱嘴又甜,有几分喜爱,也多了几分维护之情,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绝了这份维护的心思,但也说不出有多失望。
反倒是因戚南琴被他伤了心,而让她对江林森有些怨恨了,“我以为娘会留他多说几句话。”
戚南琴笑了笑,“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使过后再相逢了,也已不是从前。这世上娘最在乎的只有你和如今这个家,为了旁人劳神伤心多傻啊。”
江采月也笑了,“娘越来越会哄人了,说吧,这次他来到底有何事相求?我心情好,没准就替他办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说是有人仗着苏兴言的势力欺到他的铺子上去了,想让我们帮帮忙。”
“又是苏兴言?怎么哪哪儿都有他?”若是换了旁人,江采月或许真就懒得管,但最近也不知是苏兴言飘了,还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金池城中出现多起仗势欺人的事件都是打着苏国舅的旗号,这对皓儿的名声可很不好啊。还有苏家怕是也要受他的名声之累,这件事就是不是江林森求上门,只要她知道了,也不可能不管。
这个问题戚南琴回答不了江采月,原本苏兴言那人就有些浑,被人利用了或是怂恿了都有可能,之前卉妃还能时不时说说他,可如今卉妃被禁足,就更没人管他了,没准他这是本性暴露了。
江采月也不坐了,起身就往外走,吓的戚南琴在后面直喊:“你慢着点儿,当心肚子,自个儿就是大夫,怎么还这么莽撞。别人头胎也就罢了,你都生了一个,还这么不当心。”
江采月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虽说她已经有了个宝儿,可从怀孕到生她都没亲身经历过,也就经历个月子和哺乳期,虽然有原主怀孕的记忆,却无法感同身受,一时还真就忘了她是孕早期的孕妇,需要处处小心。
从戚南琴这里出来,就让小莲找人去把苏兴言叫过来。
小莲心里暗笑:苏国舅如今在金池城里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别人一请再请都见不到人,自家夫人倒好,直接用叫的,偏偏苏国舅还不敢不来,宫里有个做卉妃的姐姐又怎样?在自家将军和夫人面前还不是乖的跟只绵羊似的?
江采月让叫,下人们自然不会这么说,到了国舅府,客客气气地说了声请,苏兴言便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一进门就打听,“你们家姨小姐在不在?”
领他往后面来的丫鬟便翻起了白眼,“国舅,哪有你这样,一进门就打听姨小姐的?让我们家夫人听到了,仔细你的皮。”
苏兴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江采月那可是会拿着刀追他几条街的人,若是生气了,他这身皮还真得仔细了,突然,苏兴言觉得江采月‘请’他过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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