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道:“能做为一关守将,想来崔将军的功夫不弱,本将军怀疑有人冒充崔将军,为了启阳关的安危,自然要与你较量一下。”
说完,几步上前抬腿又把崔微踹出去几丈远,崔微完全是没有还手之力,身边的副将和士兵都傻眼了,想不到自家将军除了吃喝玩乐高人一等,动手竟然这么菜?被护国大将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要上前帮忙吗?不!大家都觉得挺出气的,被他克扣了那么多军饷和军粮,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
陆安郎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过了启阳关,崔微是被人抬回的军帐,陆安郎打他那几下虽留着情了,可到底也下了狠手,留他一条命,不养上一个月别想好。
崔微让人去把谋军师喊来,让他写一封信送到京城给太后,说她的侄儿被打了,看太后如何发落陆安郎。
之前陆安郎杀了德寿王爷,这回新仇旧恨算在一起,够陆安郎喝上一壶的了。
送信之人快马加鞭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赶到京城金池,一进城就听人说皇太子选妃之事,正妃选的是高相爷的孙女高英楠,还应该选两位侧妃,却被太子以年幼不急为由给推辞了,于是卉妃便送了两个宫中女官到太子府里侍候。
只是据说太子事务繁忙,已经好些日子没回过太子府了。
崔微的信被送到崔府,再由崔微之父老国舅送到宫里,太后看了信后大怒,披头散发地就跑到勤政殿去见皇上,内待没来得及禀报,太后便推门而入,正看到皇上怀里坐着那个年后进宫献唱小曲而被皇上相中留在宫中的蓝美人。
太后怒道:“皇上便是如此勤政的?”
百里涵风脸上有丝尴尬,又有些怒容,自打他授意陆安郎杀了德寿王爷,他与太后就算是彻底的撕开了最后的那层面皮,若不是没有机会和借口,早就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此时太后怒闯勤政殿,便是对百里涵风皇上威仪的挑衅。百里涵风也不复往常对太后那点虚伪的恭敬,“太后,自打德寿王因谋逆被处死,你不是一直病卧在床?今日你不在宫中静养,却跑到朕的勤政殿所为何事?”
太后道:“哀家昨日收到一封家书,哀家的侄儿崔微奉旨守护启阳关,不想那护国大将军飞扬跋扈,竟打伤崔微,若不加以严惩,日后定要养虎成患。”
百里涵风沉默片刻,“崔微在给太后的家书上是这般写的?”
太后点头,百里涵风道:“可朕接到军中来报,却是崔微仗着他是启阳关的守将,紧闭城门,无论护国大将军出城还是入城都要加以阻拦,甚至还派人夜里袭击了护国大将军的营地,又下令放箭要射杀护国大将军以其部将。”
崔微在信上自然不会写这些,他只写了自己如何如何受陆安郎欺压,全军将士如今没人再信服于他,太后自然要向着自己的侄儿,哪怕此时听了百里涵风的话,她还是固执地认为是陆安郎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