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上下打量罗正阳几眼,似乎在想他有何事要拜见陆安郎,不是才见过吗?
最后还是指着客厅道:“大将军做饭呢,你有事就在厅里等着。”
说完江采月便又进了戚南琴的屋子,留下听着厨房传来炒菜声的罗正阳一阵阵凌乱:大将军在做饭?就算家里没有旁人,可君子远庖厨,大将军怎么可以做饭呢?这位将军夫人美则美矣,可是不是被惯得太过娇纵了?
但想到罗志行和罗志才刚刚对他讲过关于江采月的传奇,又觉得这个女人再娇纵也都有些道理。
陆安郎端着两个装满菜的盘子从厨房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罗正阳,“你先稍等一下,还有两个菜没炒好。”
罗正阳刚想说他不留饭,只是有话要和陆安郎说,但转念一想,大将军的意思是还有两个菜没炒好,等炒好了再和他说话,而不是要留饭,便怔怔地点头。
看着系着个围裙的陆安郎将饭菜端进江采月刚进的屋中,不多时从里面出来又到厨房里炒了两个菜,再端出来,之后在井边提了桶水洗了手,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罗大人有事?”
罗正阳这才想到他来是有事情要和陆安郎说,当然,也是要和江采月说。
“是这么回事儿,下官家是金池的,两个多月前,家父和二叔从金池来到莲城,开始时只说是下官在外为官多年,他们想念的很,便过来小住些时日。可自从他们到了莲城,就没有再离开的意思,前些日子更是在城中开了间医馆,下官只当他们厌倦了金池城中的竞争,想要过平静一些的日子。可昨日,他们才与下官说实话,原来他们离开金池却是因为得罪了将军及夫人。”
陆安郎诧异道:“他们何时得罪的?我怎么不知?”
“呃?”罗正阳并不知道在金池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罗志行和罗志才说了一些,看起来似乎很严重,可见陆安郎这模样,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爹和二叔乱想,人家将军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江采月从屋中出来,“是罗志才和你说得罪了我们?”
罗正阳点头,江采月冷笑,“他得罪的可不是我,虽说他用药太过凶猛,但那也是他医德的问题,我并没有想要插手,而他得罪的也不是我,当初下令抓他的是皇上,屈打成招的是那个审案的官员,后来不也被皇上给罢免了?事情过去了,就是保寿堂卖假药这种事情皇上都没有深究,更是不归我管,你让他们可别把脏水乱泼,此事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管。”
罗正阳的脸就红了,罗志才和罗志行只说他们在京中得罪了大将军府,罗志才还因此被抓,他们可没说是皇上派人抓的罗志才,更没说过保寿堂卖假药,比起罗志才被抓又被放,卖假药才是最不能饶恕的吧?
罗正阳暗恨爹和二叔给他丢人,再看江采月那鄙夷的眼神就知道在她心里很是看不起罗志才和罗志行,甚至因为看不起他们,连自己也一并看不起了。
罗正阳没脸再留下来,心中忐忑地告辞离开,而他的到来并没有让江采月和陆安郎放在心上,甚至因他的到来,想到一些别的事情,陆安郎也不似之前对给陆老七和陆元郎下毒这件事耿耿于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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