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少夫人见江采月明白了,又道:“刚刚那位是皇后娘家的弟妹,是出了名的不会说话,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陆夫人也不要往心里去。”
“嗯,不往心里去,何况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相比之下,江采月觉得自己说她那身香粉味是薰蚊子的更过分吧?
高少夫人过来与江采月才说了几句,已经引起那边人的注意,聪明的人都站在一旁只看不说,可也有人想要在卉妃面前表现,尤其几个家中甚有权势又有适婚未找婆家姑娘的夫人,家有权势,若是把闺女许给八殿下,将来就是太子妃,皇上驾崩后就是皇后。
而卉妃懦弱,不必怕她插手八皇子府的内务,只要嫁过去就是美滋滋的了,这样的好事可不能落于人后。
而瞧着卉妃的模样,对这位陆夫人很是不喜,那么她们若是投其所好,便能赢得卉妃的欢心了。
有几个女人便起身过来,笑着先和高少夫人打招呼,“白姐姐,一会子没见,在这和陆夫人聊着呢?”
“说起来我们和陆夫人都没说过话,白姐姐何不帮我们引见一下。”
高少夫人笑着对江采月道:“这位是许夫人,这位是玉夫人,这位是柳夫人……”
一个个介绍下来江采月都一一回礼,可高少夫人的介绍让几位夫人有些不满意了,“白姐姐就是实在人,你只说我们姓氏,陆夫人刚来京城哪知道我们是哪家的?还是我们自己介绍吧,陆夫人,家夫是吏部尚书许元致。”
许夫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合宜,一身衣着大方得体,清雅中透着细节之美,瞧着素素淡淡的,却显然是个厉害的主儿。
江采月对许夫人点了下头,“幸会!”
“家夫是户部尚书玉正平,前些时候给陆夫人递过帖子,可惜府里下人说陆夫人忙着种田,一直没得了闲。”
玉夫人则年轻许多,看起来不到三十,显然户部尚书不可能那么年轻,这位若不是续弦,就是妾室,但显然这样的场合不可能让妾室来,那就肯定是续娶的了,只是一张嘴说出的话就带着刺,江采月多看了她两眼,笑道:“是啊,家中事务繁忙,皇上前些时候赐了一百多顷地,我夫妻又初来京城,得用的人手不多,只能事事亲为,除了种田还要养鱼。最近又忙着参加药师大赛,确实是不得闲,呵呵,几位夫人别误会,我说的养鱼可不是诸位府中养的那些观赏鱼,都是要拿来吃肉换钱的。唉,说起来我也羡慕夫人们能在后院绣绣花、逗逗鸟,闲时再管管家,凑在一起说说闲话。可我夫妻就是这劳碌命,闲下来心就慌。”
江采月虽没骂人,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她们几个闲着没事儿干,就爱东家长、西家短地说闲话。
许夫人和玉夫人明显都变了脸色,还没开始介绍自己的柳夫人直接脸一沉,“我就说狗肉上不了席,你们非要自降身份来和她结交,我先走了,再待下去说不准也有被人耻笑没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