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热闹的路人一阵大乱,瞬间便跑了个精光,眼看赵宁玉带着人也趁乱跑远陆安郎要去追,却听到有人大喊:“哥,哥,你咋了?你说句话啊!”
回头就看到胸中中刀的那人气息已经不稳,而伤口处流出的血眼见着发黑,陆安郎大惊,这是飞刀上面涂了毒了。
“采月,采月……”
江采月刚走到高英楠身旁,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大乱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眼看着人都跑光了,又传来陆安郎的喊声,只当是陆安郎出了事,赶紧往回跑,结果就看到坐着一个、半躺着一个,忙拿出两颗解毒丸给他们喂下。
“你们把他们伤口处的衣服都撕开。”
待伤口处的衣服被撕开后,江采月拿出银针扎在伤口周边,这才伸手将飞刀拔了出来,就见一股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往外流,那个肩头中刀的还好,不多时伤口流出的就是红色的血了,而那个中了两刀的就有些危险,毕竟中毒的位置离着内脏近,残毒也不那么好清。
好在中刀到吃下解毒丸时间不久,虽然解了毒后也因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到底命是保住了。
高英楠原本是坐在一张桌后给人看病,看到这边出了事便走了过来,江采月治病时她一直看着,却一声不敢出,直到江采月向她要包扎伤口的白布,她才回过神,忙让丫鬟去翻找白布。
包扎伤口这种事就不必江采月来做了,只是借了高英楠的纸笔开了两张药方,让他们分别拿回去抓药。
高英楠道:“此事也是因我而起,交给我吧,我让人去把药抓来。”
那个中了一刀的人摇头,“高小姐,你们高家人都心善,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怪不得你,都是那个驸马府的赵宁玉嚣张,我要去衙门告驸马叫女无方,纵女行凶。”
“对,我也去告赵宁玉行凶。”
高英楠眉头都要拧成麻绳了,赵宁玉自小与她就不睦,总说高家沽名钓誉。其实她心里清楚,无非就是赵家与高家政见不合,赵宁玉受了赵家人的影响才会处处与她为难,她从来都没把赵宁玉当回事儿。
可如今赵宁玉当街杀人,虽然没有人因此丧命,也极其危险,若不是刚好江采月在此,这二人想必都要没命了。
高英楠道:“赵宁玉此次确实太不应该,此事我定会禀明我父,给二位讨个公道。”
二人对高英楠道了谢,对江采月夫妻俩更是谢了又谢,毕竟受了人家的活命之恩。
陆安郎有些过意不去,原本赵宁玉要杀的是他,若他不躲这二人也不会受伤,说起来也是受了他的牵连,如今他们只字不提,但陆安郎却不能假装不知,“二位回去安心养伤吧,此事我也会向皇上禀明,定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
二人有些懵了,高英楠说让她爹帮着讨公道还好说,毕竟高思远也是朝中命官,可这个穿的倒像有钱人,可裤脚还沾着泥的男人有啥本事?竟大言不惭地说要向皇上禀明?这脸真真是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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