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入主大将军府,虽看似没什么事儿,可还是一团乱麻似的,理清了天色已经晚了,江采月坐在桌边抱怨陆安郎,“你都不帮我吗?”
陆安郎笑道:“账目放在那里又不会丢,你慢慢看就是,往后这些也都是交给你来管,我又不能一直插手,这回帮了你,往后还是要你自己来看。”
江采月觉得陆安郎说得有道理,也明白他的意思是往后这个家都给她做主,可这个甩手掌柜做的也太轻松了,就陪着儿子玩了一整天,如今儿子睡了,他就拿本书出来看。
陆安郎过来站到江采月身后,为她捏了捏肩头,见江采月舒服的眼皮都开始打架,陆安郎才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江采月道:“别闹,我困了。”
“嗯,困就睡。”
话是这么说,一双大手却到处点火,气得瞌睡被赶走的江采月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却听陆安郎道:“不困了?那就做点什么吧?”
江采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这男人来一趟京城,倒变得越发的无赖了,不过如今做了大将军,虽说没什么实权,到底也算扬眉吐气了。
江采月问陆安郎:“你和皓儿说要回去不是真的吧?”
陆安郎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吧,你自己都晕了。”
江采月气道:“没正形的,我都不知道你们如今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陆安郎深情地道:“你知道我对你是真的就好,别的都交给我来做,往后你就安心做你的将军夫人好了,至于说我明日上朝和皇上说了,他定然会极力挽留,不为旁的,就为了你的一手好医术,他也不可能放我回去种田。”
“呵呵,你这脑子让你打猎这么多年还真是屈才了,这都让你算计到了。”
好吧,陆安郎只当江采月是在夸他,摇头,“这倒不是我算计到的,皇上吃了你的解药,毒虽解了,但中毒日深,到底身子骨不比从前,想来他会召你进宫为他调理。”
江采月闻言怔怔地发呆,她一点都不想进宫去给皇上调理,到时这个妃子、那个妃子的都怀疑自己中毒或是想让她调理,她难不成还要常驻皇宫了?她是大将军夫人,传出去旁人未必会说她是因为医术好进宫,不定要传出什么闲话。
陆安郎见江采月不说话,安慰道:“你也不必担心,如今宫里风头最劲的除了皇后就是卉妃,我又与卉妃是表姐弟,在别人眼中我们就是卉妃一派,皇后也不会容许你留在宫中太久。”
江采月自言自语一般地道:“皇后?她不是事事不管吗?难道这回把刘贵妃的儿子要去了养,还真指望给他争个太子之位?”
陆安郎笑,“就冲他是刘贵妃之子,这辈子也不可能与太子之位有缘,皇后心里也明白,或许只是想分散一些人的注意,总归还是盼着自己生一个,估计除了皇上,如今宫里最盼着你进宫的就是她了。”
“难道我真要治好她不能生育的毛病,让她生出几个皓儿的竞争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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