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县衙前时,县令告辞离开,皓儿对江采月道:“这县令看着倒是个实诚人,回头或许可以用一用。”
江采月打个哈欠,“那就是你的事儿了,我就一个民妇,哪有本事使唤县令?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放火一事,你认为是谁做的?看样子县令是把坏事都推到宿丘县令身上了,可我倒觉得像是咱们家的仇人的手笔。”
皓儿微眯着眼,目视前方,半晌才道:“谁做的又如何?左右仇也结下了,宿丘县令要除,那些人更要除,索性哪个容易先对付哪个。”
江采月觉得皓儿说的有道理,可不就是哪个容易先对付哪个,先扳倒一个是一个。
不过一个小小的宿丘县令也能跳出来膈应人,不除了他真不痛快,不如就在离开之前先把他做了吧。
虽说谋杀朝廷命官是重罪,但重罪也要抓到人,如今莲城都被人搅得不安,也不在乎再拖一个宿丘县下水。
江采月道:“回头我们去趟宿丘县,偷偷摸摸地去。”
皓儿眼前一亮,“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江采月斜了他一眼,“你去过宿丘县?”
皓儿摇头,江采月道:“我也没去过,还是先探过路再说。”
“好吧!”皓儿虽恨不得立即就去要了宿丘县令的命,可江采月说的也不错,他们都没去过宿丘县,连县衙在哪儿都不知道,冒冒失失就去杀人都不知到哪儿去杀。
何宏达在车前赶着车,明明是寒风扑面,他却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车里的两个人是在商量怎么除掉宿丘县县令吧?可就这样当着他的面说真的好吗?是没防着他,可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怎么办?
要是哪天走漏了风声,说是他走漏的,他有嘴也说不清楚,可他真不会去告密,也没胆子去告密好吧。
回豆花店时,虽然店里今儿也没做生意,却来了不少客人,原本是见他们一家回来了要来喝豆花,可见店没开门,敲了门也说今儿不做生意,几个人就在店门前闲聊起来,玉香见都是老主顾,便让人进到店里来聊,一来二去进店的人就多了,可听说没有豆花卖,有些人离开,有些人就干脆坐下聊了起来,店里还挺热闹。
江采月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江采月对玉香道:“客人登门,也不能让他们干聊着,今日没有豆花卖,你煮些茶水也好啊。”
玉香道:“茶水力叔去煮了,姐,你这次过去,咱们的宅子没被烧吧?”
江采月摇头,“没被烧,不但咱们的宅子没被烧,咱们县的粮也没事儿。”
那些自从江采月进门就打招呼的客人听了都松了口气,虽说能每天来豆花店里吃豆花的人,都不差那一口粥,而那些粥也不是人人都能去喝,只有家里真吃不上顿儿的人到县衙去登记了,县衙也查过确实如此才可以去盛粥。
但万一粮被烧了,那些人又没饭吃了,会不会再让城里百姓捐粮?家里是不差那些粮,可谁家的粮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被烧了就要他们捐,谁心里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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