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琴的主意打的好,江采月却真不想去京城,再动心也不想卷入到那个权势斗争的漩涡,她可不相信以皓儿那个娘在宫中软弱了这么多年,突然就能扶得起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娘,皇子在争权夺势中可是很辛苦的,他们又不能眼看着皓儿四面受敌。
最重要的是皓儿没有想做皇帝的心思,那就不如在这穷乡僻壤养老了。
高英楠低声道:“我爹说了,宿丘县令不仁,但赈灾刻不容缓,让我留下来辅助莲城县令搜集罪证,待回程时要严办一批贪官污吏。”
江采月恍然,这是莲城县令打了小报告了,虽说莲城县令作法没什么不对,可江采月还是后背冒凉风,穿小鞋这种事情做起来不要太容易,但效果也是真的好,宿丘县县令之前又作了一手好死,随便找来都是铁证,看来只能等死了。
也幸好他们家之前与莲城县令一直是交好的,不然得罪了他,怕也是没好果子吃了。
果然是不能因为别人的善意就把所有人都看的善良了,你的朋友未必不是别人的敌人。
第二日早起,高远思就带着赈灾的粮队再次出发,目的地正是宿丘县,进城时自然也得到宿丘县百姓热情的欢迎,但在这份热情中似乎还隐藏着担忧。
高远思让人下去打探,却怎么也问不出来,被问到的百姓都只是摇头,被问急了就跑。高远思知道这定是受到威胁了,怕说了实话,待他们一走就要被报复。
可若是百姓不肯站出来告状,他一个钦差大人也不可能说杀就杀个朝廷任命的官员,而他的还要再到别处送赈灾粮,不能在宿丘县耽误更久,看来只能等着高英楠查到的证据了。
虽说莲城县令昨日和他控诉了不少宿丘县令的罪证,但这两县离得近,两位县令难免有些龌龊,他也不能凭着莲城县令的一面之词就断了宿丘县令的罪名,凡事讲求证据不是。
高远思没在宿丘县停留太久,放下一百车赈灾粮后就带人离开。
宿丘县令送出城,直到高远思的队伍消失了,宿丘县令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旁边的师爷道:“大人,这位钦差大人虽派人下来打听了你为官如何,却没有要查办的意思,看来那都是走个过场,说不准到哪里都是如此。”
宿丘县令点头,“幸好前些日子得知钦差要来之时派人去威胁了那些刁民,没让他们乱说话,不然可就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关。我倒是奇怪了,莲城那老小子也没在钦差面前告我一状?”
师爷拈着胡须笑道:“大人多虑了,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不要说历来赈灾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若是能与当地官员打成一片,还能得些好处,若是得罪了当地官员,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高相爷能位极人臣,三朝的元老,他的儿子定也不是个愣头青,想必也是深谙此道,就是莲城县令告了大人一状又如何?他只管运送发送赈灾粮,多一日不如少一事。”
宿丘县令觉得师爷所言有理,终是长出了这一口气。心里却有些没底,“你说咱们也没给他送礼,他会不会因此怀恨?要不派人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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