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瞧了眼那块长得甚是漂亮、又干净,颜色又好看的姜,脸上的肉跳了跳,再好看那也是姜啊,旁人家里随这个都觉得轻了些,江采月随这个不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两家的关系不好,也就值一块儿姜。
再看江采月这身衣服,也知道她不是成心来吊唁的,可这怪谁?还不是陆房氏和陆老七作的?江采月就是请人来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他都不觉得奇怪。
写好礼账,江采月从屋中出来,女人们又都围过来,“安郎媳妇,听说你家在城里买了几间铺子,这几日皓儿和玉香总去城里,不会是把生意做起来了吧?”
江采月笑道:“铺子是买了几间,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只是弄了些姜糖卖。”
“那生意好不?我头些日子去城里了,如今好似就吃食生意好做,可贵的哦。”
“还成吧,就是赚几个零花钱。”
见江采月不想再说下去的意思,女人们只当生意确实不好做,便把注意力放到她这身衣服上了,“安郎媳妇你穿的这身衣服怪好看的,是不是用你买的那个布庄子里的布做的?”
江采月就把手抬起来,捏着衣袖道:“可不是,当时买布庄子可花了不少银子,把积蓄都给花光了。布庄子不值钱,贵就贵在这些布料上了,之前安郎给我买过一匹差不多的,二十两银子呢。也就是掌柜看我们将布庄子都买下才算我们便宜。唉,手里还有那些布料,就怕都压在手里。如今在城里也没人买,不知啥时候才能回本。又怕外面再有新样式,这些压在手里就不值钱了,想卖又不知能卖给谁。”
女人们一听一匹差不多的就要二十两银子,都吓的不敢上手摸,万一摸坏了可赔不起。可这布料真好看,就是乡下的女人也一样爱美啊。有的女人瞧着眼馋,“安郎媳妇,那你家有没有稍便宜点儿的,这么贵的我们也买不起。”
“自然有了,这种贵的倒不多,不然当初掌柜的还不赔死,我还想留着自用,可舍不得卖,倒是那些便宜的货压的多。”
“便宜是有多便宜?多之前打听过了,就你买的那个布庄子,布料比别人家都要贵一些,像细棉布,别人家卖十文钱一尺,他家就能卖十五文。”
江采月当时也没打听布价,听女人一说,觉得空间里压的那些布料真卖了,还能发一笔财,要不就先卖一卖,不然压了那么多都给谁用?
“也不能说他家布料卖的贵,我从前没出嫁之前也常去他家买布料,确实是比旁人家卖的好。嫂子们都乡里乡亲的,真要买我就算大家便宜,别人家卖十文,我那上好的细棉布也卖十文,保证比别人家十文钱一尺的好。”
“那别的布料的,我们乡下人哪舍得都用细棉布?外面穿着的还是粗布结实耐磨。”
“婶子说的对,咱乡下人就穿粗布做活方便,我记着城里粗布都是五文钱一尺,咱们村子里的人来买,我就都算四文钱一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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