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婶子来家里了,同江采月、戚南琴说起陆房氏死了这个喜大普奔的好消息,江采月听得满脸笑意:“要不怎么说天道好轮回,她这也算是报应吧。”
“可不是,临死还把亲儿子给弄死了,这女人的心得多毒?死了也好,村子里少了这么个祸害,也免得再害了别人家的名声。对了,你们这些日子见过陆燕没?我瞧着她那肚子可是要藏不住了,连个能帮她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戚南琴道:“不是真有了吧?这时候不得赶紧把亲事结了?可房氏一死,谁能给她做主?”
“呵呵,房氏不死也没看她想给做这个主,再说,怕是陆燕都不知肚子里的种是谁的,前些日子我听人说,天天晚上都有男人爬她的窗子,还不是一个男人。都说她这是要在家里开私窑子,村长也不管管,弄不好要累咱们整个村子的名声了,以为咱们村的女人都和她一样。”
江采月道:“她再不好,也不会做那种事吧?”
“谁知道呢,不说城里如今好些过不好日子的女人都做起半开门,就是别的村子也听说有不少,说起来都是被灾年给闹的,但愿这几场雪下的旱情缓解了,明年能是个好年景。”
“可不是,但愿明年日子能好过些。”
正说着,陆康郎在外面敲门,皓儿和玉香去莲城送姜糖,江采月出来开门,看到是陆康郎,立即就把门又关上了。
陆康郎在外面道:“弟妹,我姨娘没了,三弟也没了,大哥让我请你们家人过去吃个饭。”
江采月在门里喜道:“吃饭?这事儿还要庆祝一下呗?”
“就是趁这个机会,大家聚上一聚,喝上两杯。”陆康郎有些尴尬,明知道江采月是有意挤兑人,却也不好发作,尤其是陆安郎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但不想得罪,还想要巴结上,别说江采月只说是庆祝,就是说要放鞭炮,他都得说这个鞭炮放的好。
江采月道:“我男人不在家好些日子了,家里都是妇道人家,这酒我就不喝了,不过这个份子我还是要随的,你先回吧,我待会儿收拾一下就过去。”
没想到江采月会这么好说话,陆康郎回去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怀疑江采月不是先把他诳回去,其实她根本就不会来?
但江采月的话说到这份上,他还能说啥?总不能非拽着人家过去吧?真那样做了,估计他得被江采月一柴刀把碰到她的胳膊砍下来。
江采月说去,自然不是诳陆康郎,哼着小曲回屋后从箱子里翻出两身衣服,一件石榴红,一件莲藕粉,对着镜子比量了半天,还是拿过来给戚南琴看,“娘,你说我待会儿穿哪件好看?”
戚南琴煞有介事地看了两眼,“我闺女穿啥都好看,要不就那件石榴红吧,穿着大气喜气,对了,你不是还有一套石榴红的首饰,也戴上吧。”
江采月拿着衣服回去打扮,洪婶子看的哭笑不得,“估计陆家要后悔来请她去喝这个酒了。”
戚南琴道:“毕竟是来请了,不去总归是不好,可去了谁知他们又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这样去也好,摆明了态度,他们也不好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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