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却叹气,心想:明明当初是我看上的,如今倒成了你看好了?
指着另一张纸道:“你别急着邀功,看看这张!”
“哦哦!”沈文东拿起另一张看后神色大惊,“这是皓儿和咱们闺女的八字?”
沈夫人道:“不然呢?我出门时可就带了这两对八字!”
“竟是大凶?果然就不该让他们结亲。”
沈文东放下纸张,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若是从前他对命相不甚在意,但如今关系到自家闺女,他哪能不多想想?尤其是命格上的批注,闺女是好命,却也只是好命,而皓儿的命却是极贵,他那样的身份不是极贵还有谁会是极贵?而相士并不知道这些,还能批出这样的批语,让他不得不相信命格这东西的神奇。
尤其是这边刚要结亲,那边就阴沉了的天,也让他对命运一事深信不疑,这哪是老天也赞同这门亲事?明明就是示警。
可想到沈雪为了嫁皓儿能绝食抗议,他又一阵糟心,上次只是阻止就能闹成那样,这样若是强拆他们,沈雪不会直接就找根歪脖子树吊绳子吧?
唉,这闺女就是自小宠坏了,如今管不得骂不得的,可怎么是好?
因突然变了的天,江采月等人只能尽快下山,何宏达受了伤走不快,陆安郎便背起他,被背起时何宏达还一个劲儿地道谢,可走到半路,天上便零星地飘起了雪花,“呀,竟是下雪了,我还以为会下雨呢。”
皓儿到底年纪小,少年心性,伸手接了几片雪花,但很快雪花就被手心的温度给融化了,皓儿道:“回去我就找人做几支雪花的发钗送给雪儿,她准会喜欢。”
江采月笑他没出息,才请了媒人说亲,还没定下来就只想着媳妇,皓儿就嘿嘿地笑,“爹不也只顾着娘?我这是随爹了。”
陆安郎听了只是笑笑,虽然有些事情他还没准备好说出来,但到底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雪花一片片村落,开始还是一片两片,后来便越来越大,几乎是看不清路了。尤其是从林子里出来,大雪更是兜头盖脸地下来,每个人身上都落了厚厚一层,头发眉毛都白了。也只有被包在襁褓里的宝儿和背着何宏达的陆安郎能好一些。
皓儿和玉香偷偷嘀咕,“你说这人真烦人,没他在的话咱们也不用受这苦,找个地方歇着雪停了再走多好。”
玉香道:“也不能这么说,万一雪一直不停,再给咱们埋了,还是快些下山好。”
皓儿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何宏达就不像好人,怎么看都不顺眼罢了。
大雪下个不停,掩盖了众人的脚步,也将众人的气息给隐藏了,一路下山也没看到什么野兽,当终于能从山头看到山下的大溪村时,满世界都只剩下一片白。
趟着齐膝的雪,皓儿道:“这回水可够用了,幸好下的是雪,要不这连棵树都没有,冲下去的土能把咱们家都埋了。”
“安郎兄弟,你们村的人都是真汉子啊,瞧这树砍的,这是想绝户啊?”何宏达早就听说大溪村卖柴卖的多,却没想到村子里的人竟这么拼,整整半面山的树都砍了?这份勇气他是不能不佩服。
陆安郎也很无奈,“何大哥就别挤兑我了,这事儿我想起来也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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