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个手牵着手往另一边走去,今年本就旱,眼看又要入冬,山上枯黄一片,山路上也没什么野兽能藏身,只要从山梁上一直再走一个时辰下山,他们就能从另一边绕到村外,再回村也不会被人起疑。
这娘俩看着柔弱可欺,却都不是简单的人啊!
陆安郎已经将里面的纸卷拿出,展开却是一张写满苍头小楷的纸,陆安郎看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看完后将纸卷又卷了起来,放回银钗里,并没有要给江采月等人看的意思。只是望着远处的一片枯黄山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戚南琴道:“既然上山了,就别回去了,进山里好好找找,没准还能逮到个强盗窝。”
江采月笑道:“上次在强盗窝里搜刮来的金银,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娘还想再找一个?城里的富户不得哭死!”
戚南琴笑,“哪来的那么多强盗?娘就是有感而发,随口那么一说你也当真了。”
江采月道:“那可不是?你是我娘,说啥我都当真!”
玉香在旁也道:“嗯,娘说啥我也都信。”
戚南琴被两个女儿的调侃逗得想笑,怎么看这两个女儿都乖巧,谁说养儿防老?她这两个女儿可是比儿子贴心多了。
想到儿子,就想到森森,虽然不是好生的,可也叫了她好几年母亲,戚南琴道:“说起来好些日子没见到森森了,那孩子可还好?”
陆安郎道:“前日我去城里时和纪大哥打听过了,自打江家被洗劫过后,已经没人打他们家的主意,又有纪大哥让人帮着留心,他们家过得还成,每天森森也会去领两顿粥,他和江老爷都靠着那些粥活命。”
戚南琴听了有些难过,可谁让当初是森森选择了回到江博正的身边?她不是亲娘,总不好说得太多。
提起森森就让江采月想到江雪巧,“你前日进城可打听过江雪巧?”
陆安郎无奈地笑,“我一个男人怎么好打听别人家的女眷?不过听说于家儿子痴傻,她嫁过去后闹了几次,后来也就不闹了,也不知是认命了,还是被打怕了。”
江采月撇了撇嘴,“她是那认命的人吗?多半是被打怕了。”
陆安郎也深以为然,“她嫁的不如意,你也该解了心头恨,往后就不要再想着她了,大不了看她不顺眼,找到机会给她穿穿小鞋好了。”
江采月故作诧异地望着陆安郎,伸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哟,这是我相公吗?还知道要给人穿小鞋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陆安郎脸一红,抓住江采月的手,见戚南琴将脸转向一边,玉香也低着头偷笑,皓儿倒是大咧咧地看着他们笑,被陆安郎瞪了一眼。
皓儿明白非礼勿视后将脸转到一边,陆安郎才道:“自然是你相公,别说要给人穿小鞋,前日我还见到于老爷了,多半是想通过我和县令大人走走交情,还和我提起江雪巧,说我们两家是亲戚,他一提我就叹气,他提了几句,我就叹了几声,没准此时他正后悔娶这么个媳妇进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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