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一道完喜,过来拉莺姐,“闺女,你也不小了,县令可是大人物,过去见个礼。”
莺姐被他拉着身子直往后躲,“爹,我不想去。”
许氏也过来拦着,“你这是做什么?莺姐一个姑娘家,那边都是男人,你让她去见什么礼?”
沈守一道:“你这是小妇人之见,你看城中的那些大家小姐,哪个不是才名在外?那些才名是怎么传出来的?还不是被人口口相传?咱们莺姐打小就学过琴棋书画,你不让她出去展示一下,谁又知道沈家的姑娘不比城里大户人家的姑娘差?”
许氏气道:“那你是见过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家中来了男客去弹琴作画的?你不在乎闺女的名声,我还在乎呢。”
沈守一见说不动许氏,只能过来拉莺姐,莺姐力气不如他大,一把扳住沈雪的床栏,哭道:“娘救我!小姑姑救我!”
许氏气的来扯沈守一,可她一个女人哪有沈守一的力气大,被沈守一一甩,人就摔到地上。沈雪看不下去了,过来抓住沈守一拉着莺姐的那条胳膊,照着露在外面的手背就是一口。
大概也是气极了,这一口咬得极狠,沈守一的手背上就有血流了出来。
沈守一疼的一抖手,莺姐赶紧跑过去扶许氏,许氏被扶起来整个人都心如死灰了,比当初他宠妾灭妻,害莺姐被抓还难过,毕竟那时候他表现的还像一个爹,此时却像是要把莺姐抓去卖了的恶人。
沈雪指着沈守一骂道:“滚出去,别脏了我屋子的地!”
沈守一道:“雪儿,我是你大哥。”
“我没你这种大哥,你滚不?不滚别怪我拿扫帚赶你出去!”
沈守一还想辩驳,沈雪已经满屋子地找扫帚了,可找了一圈没找到,最后沈雪看到桌上摆放的碗盘茶壶茶碗,一样样拿起来照着沈守一就砸。
沈守一躲过两个,见沈雪也是气极了,逮什么扔什么,在除些被一个花瓶砸中后,沈守一赶忙跑了出去,到门外还说了句:“莺姐,爹都是为了你好,你嫁的好了,往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时候就知道爹的好了。”
沈雪冲到门前怒吼道:“滚!”
这一声喊得极大声,似乎房子都震了几震,正在屋中喝茶闲聊的县令和沈文东等人吓了一跳,沈文东和沈夫人好不尴尬,县令也不知该当听着还是听不着,见江采月和皓儿都笑眯眯地没什么表示,又说道:“今日文东能给本官这个面子,让本官第一次做媒就做成了,本官甚感欣慰,有了这个缘分,往后文东与下官不如就兄弟相称如何?”
沈文东受宠若惊,看的皓儿一阵无语,若算起来,他比县令的地位不知要高多少,为啥沈文东和沈夫人一知道他的身份就不肯把沈雪嫁他,反倒一个县令要和他论兄弟就把他高兴的找不到北了?难道就不明白,其实县令要和他兄弟相称,其实是在套近乎占便宜吗?
毕竟和他的未来岳父兄弟相称,那不也是他的长辈了?
沈夫人也拉着江采月的手亲亲热热地说话,这回也不叫采月了,张嘴就叫亲家母,也不许江采月再叫她婶儿,原本还是差了一辈,如今也都成了平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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