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一下车,玉香就去准备晚饭,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戚南琴还有些不大真实的感觉,幽幽地道:“这世道真是乱了,这才多远一段路?竟遇到那么多打劫的,普通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江采月道:“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总不能因为日子不好过就去寻死吧?”
“你啊,这话在外面可别说,会让人觉得你这人无情。”戚南琴无奈地看着江采月,总觉得她说这话时显得有些冷漠淡薄。
江采月笑道:“我这不就是在娘跟前说说,再说,人的生命可是很顽强的,不遇到真正的难关,谁也不知自己能承受到什么程度,不信娘就看着吧,再大的灾难,总是有人能活下去,不是常说天无绝人之路嘛。”
戚南琴觉得江采月说的话有些道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可这样的话是该从她一个打小在富人家里养大的小姐说出来的吗?倒像是一个见惯生死的老死。
这边饭菜刚摆上桌,沈文东就登门了,看到桌上的菜还有些不好意思,“瞧瞧,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陆安郎笑着让皓儿给沈文东加个凳子,皓儿将凳子递过来,“咋来的不是时候?这不正是时候嘛。”
沈文东脸就是一红,这话若是旁人说了也就罢了,他只会当那人不会说话,其实是想说他来了刚好可以一起边吃边聊。
可话从皓儿嘴里说出来,他就只能想,皓儿这是嫌他赶着饭点儿来,讽刺他呢。
但来都来了,他还是有事儿要找陆安郎和皓儿说,便拉过凳子坐下,接过陆安郎递过来的筷子,一边吃着,一边和陆安郎说起今儿过来的目的。
“安郎,你和皓儿如今回村了,叔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这外面不太平,村子里也不大太平,最近两天时不时有人在村外试探。白天还好说,大家警醒一些,一般贼人也不会赶在白天进村,但到了晚上,天黑看不远,万一贼人进村,大家都在睡觉,守村口就几十人,万一他们拿着刀难免有人要受伤。隔壁的几个村子都遇到过这事儿,死伤了不少人。”
陆安郎道:“叔,你直说吧,到底是想让我和皓儿怎么做?”
沈文东道:“叔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和皓儿往后要不白天就都歇着,晚上就到村口守着,真来贼人,你们一个也能顶好些个呢,有你们在村子里也能更安生一些,你们也不用像旁人一样一直睁着眼,只要听到外面有动静赶出去就成。”
“叔的意思是让我们天天晚上都过去守村?”
见陆安郎有些不大情愿,沈文东摇头,“不是天天晚上,你和皓儿不是两个人嘛,轮换着一替一天就成。”
陆安郎的脸色才缓和一些,却听皓儿道:“那爹总晚上不回家,我娘啥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妹妹?”
江采月听了一口饭差点喷出去,气的捶了皓儿一拳,连陆安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有些话自家人说说还行,当着外人面说……好像他整天不想别的,就想着那啥啥似的,唉!他的这张老脸哦。
沈文东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总不回家,隔一日你替换你爹,他就能回家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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