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个死的,还有十几个受伤的,白大夫匆匆赶来一看就愁了,“这伤的太重了,有些都见骨了,好在上药及时没化脓,可我这里也没有上好的药啊,要不去抬去安郎家,问问安郎媳妇,她手里或许能有好药。”
听白大夫一说,有些原本还怨恨陆安郎一家心狠的,这时候又不得不想到上的药就是陆安郎给的,不然这些人伤口一化脓,没准在上山也回不来了。
可刚骂完人又去求人家,大家脸上都有些不好看,可毕竟小命要紧,最后还是白大夫豁着这张老脸带人去敲响了陆安郎家的门。
大晚上的,一家人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了,听白大夫说要救人,江采月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出来了,看着院子里这些有些自己能站着,有些干脆就是被抬来的人,不管那些人说什么,她都可以当没听到,但这些人都是经验啊,她可不想白白错过。
好在十几个人也不都伤得严重,大多数都是上了药就能回家,剩下几个伤得重的,都被安排在西厢空屋子中,等伤势稳定了再回去。
江采月忙了整一夜,天微亮时才把所有人的伤都处理好了,感受到空间里微弱的变化,果然救这些人已经没有多少经验可涨了,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好。
再说,村子里这些人也就是嘴贱一些,她还想在村子里住着,一时半会不想走,总不能和村子里的人闹得太僵,治病救人还是能缓和一下大家有些僵的关系。
看天色也快要到做早饭的时候,江采月也没睡,熬了一大锅药粥,让这些人先喝了暖暖胃。
好些日子在山上吃的都是带着的干粮,所有人的干粮上面都长了毛,再捡一些蘑菇生吃了,谁也没好好地吃上一顿饭,昨天下山又一直忙着治伤,大家的肚子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一闻到药粥的味道更饿的难受了。
可江采月不急着端进来,毕竟饿成这样,万一都不管不顾地喝,再烫坏了呢?直到药粥晾得温热才让皓儿端进去,又取了碗盛好了挨个递到手里。
江采月是按着一人一碗的量做的,每人分上一碗后刚好就都没了,不然他们好些日子没正经吃东西,一下子吃多了再伤了脾胃。
一碗粥几口就下肚了,虽然吃完了都觉得自己还能吃两碗,可锅里真没有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再给做。
江采月又把熬好的汤药每人给喝上一碗,大家多是皮肉上的伤,伤重的也是伤口过大流血过多,江采月给做的药粥还是汤药都是以补血为主,喝完之后众人就觉得身子似乎轻松了不少,也有了些力气,都不住嘴地赞江采月医术高。
也陪了一夜没离开的白大夫则在院子扒拉皓儿刚刚倒掉的药渣,被皓儿撇着嘴嘲笑道:“白老头,你啥时候沦落到捡药渣了?不会是想把药渣捡回去再给别人用吧?那你可真够黑心的。”
白大夫也不在意皓儿的调侃,一边扒拉药渣一边奇怪,这些药渣挨个扒拉出来他都认得,和他开的药方也没多大差别,可为啥江采月熬的药就这么神奇,难道她在里面又加了啥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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