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儿接过来,闻着米酒香甜的味道,突然就特别想喝江采月拿出来的那几罐酸酸甜甜的奶了,对沈雪点了下头转身就往回跑。壮壮在后面边追边喊:“皓哥哥,等等我!皓哥哥,等等我!”
沈雪在后面看着直乐,这小子,这是害羞了?还真是怪可爱的。
沈文东瞧着忍不住皱眉,他其实挺喜欢皓儿的,可这小子对除了江采月一家的人之外,都是拿鼻孔看人,就是他都没少被皓儿撅,若是有一天皓儿真和沈雪成了一对,他这个丈人可怪没面子的。
但若是真成了一对儿,他八成做梦都得笑醒,不管对他怎样,皓儿那小子有本事啊,狂也是因为有本事,沈雪能找这样一个夫婿,将来日子肯定过得好。
更何况皓儿长得好,沈雪又是个爱俏的姑娘,这门亲事她一准是乐意的。
沈文东想着,要不要回头和陆安郎提提这件事儿,哪怕不成私下里说说也没什么不好,万一就成了呢?打定主意,沈文东不想在耽误,这一院子的人都是闲着没事儿来他这儿蹭茶水喝的,想到家里最后那一包茶叶,还是大儿子从京城托人带回来的,沈文东决定,明儿他就闭门谢客,在家也说没在家,可不能再让这些人没事儿就到家里来,中午吃饭都不走,白吃他家多少碗粥了。
沈文东正想着去找陆安郎,就听有人道:“文东啊,安郎那小子给你送了条熊腿,这老大,中午可得请客吃饭啊。”
沈文东笑道:“白七叔,你家前儿不是在山上拣了只狍子?咋没见你家请客?”
白七叔尴尬地道:“这不是你七婶抠,非要收起来等孙子从城里回来再吃,要是我一准请客。”
沈夫人在屋子里道:“对不住了白七叔,我也抠。还等着我儿子孙子从京城回来时一起吃。”
白七叔尴尬地咳了声,但见沈文东没有要斥责妇人之言的意思,只能喝了口水压压。什么拂袖而走?呵呵,家里如今每人一天才一桶水,他可舍不得这白喝的茶水。
要说如今什么最幸福?白七叔一准说,大热的天喝水喝的直跑茅房,就是村子里有这条件的都不多,他可舍不得。
抬头望了望天,白七叔道:“你们说这都进了八月,再过些日子就要中秋了,天儿咋还不见凉?夏天一直这么热,今年冬不得冻死人?”
和白七叔有同样担忧的老人们突然都沉默不语,按多年的经验来看,夏天越热,到了冬天就会越冷,今天夏天不但热的早,一滴雨没夏,过了立秋后也一直不凉快,冬天必是个难熬的冬季。
突然,大家都没了再聊下去的心情,冬天难熬若是在冬季来临之前不能攒够充足的柴禾,这个冬天怕是要冻死不少人。
还有,一些人家里的房子也该糊上一层厚厚的黄泥,这样也能保温,可没有水,每天就靠那几桶水来和泥,每天能糊多少泥巴?看来,谁家有水也要去买一些了。
当然,没事儿的时候还是要多到村长家蹭蹭茶水喝,这样家里就能省下更多的水和泥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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