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李大人走时可是明白地说让咱们对大溪村的陆安郎格外关照,这事儿大人怎么看?”师爷貌似不经意地打听起县令的心思。
县令道:“他不是说格外关照吗?那咱们就格外关照好了,等哪天你再去大溪村多给陆安郎送几块出入城的牌子,让他没事儿就到城里走走,也免得让李大人觉得咱们不拿他当回事儿。”
师爷哭笑不得,“我的好大人,李大人说的关照是让咱们关照陆安郎吗?”
县令翻着白眼道:“我就是个小小的县令,这么多年都没高升了,哪懂他们京城来的大人肠子里都有多少花花绕绕?他说让关照,我们就关照有错吗?再说,本官属地的百姓,又没犯着朝廷的律法,本官凭什么要替他报私人的恩怨?”
师爷对县令挑了挑拇指,“大人言之有理。”
县令便笑道:“我这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高老相爷走时可是交待我要好好地照顾陆安郎夫妻,同样都是让照顾,我哪知道李大人的照顾和高老相爷的照顾不同?反正咱们是替高老相爷办事,顺便也帮他照顾一下。”
师爷得了县令的准话,知道他不会对付陆安郎夫妻,也放下一颗心。不说有高老相爷的话,他对陆安郎夫妻也甚有好感,自然不愿去为难他们。
师爷道:“哪天大人也去大溪村走走,中午尝尝安郎他媳妇做的饭菜,那才真叫一个香,而且他们夫妻俩为人也实在,让安郎陪着大人上山走一走,没准还能打两只野味带回来呢。”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本官岂能做那种刮民脂民膏的事儿?”
师爷受教,“大人果然最是怜悯百姓。”
县令淡淡地抿了抿嘴角,“既然你提起了,本官最近也是到处视察灾情,不如今日我们回城,明儿就去大溪村走走,顺便看看安郎媳妇配的那个能把大熊都迷倒了的药。”
师爷就知道县令真正在意的是江采月配的药,虽然外面也有卖能把人迷倒的药,可药的效果肯定不如江采月配的,还有江采月的神奇医术,连陈老大夫都束手无策的中风江采月都给治好了,虽然难免还留下些毛病,但高老相爷都赞不绝口,这份医术就是宫里的御医都没有吧?
村里人或许不懂,但县令好歹为官多年,师爷也是人精,知道交好一个医术高明的神医,有时候比结交几个大官更有用。
沈文东等人在齐老爷家门外等到下午,齐老爷还没回来,沈文东等人饿的肚子咕咕叫,水也喝的差不多了,再等下去都得饿晕,最后一商量,熊皮就先不卖了,带回去硝出来,何时有人买再卖也不迟。
众人坐着牛车往回走,刚好与县令等人走个对面,看到县令正和他们要找的那位齐老你说话,沈文东等人不知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等沈文东等人打招呼,师爷已经看到他们,“这不是文东吗?进城有事儿?”
沈文东先给县令见了礼,这才和师爷道:“昨日不是打了只熊,今日进城来想把皮卖了,顺便去了趟衙门把牛车取回来。”
师爷还没开口,和县令说话的齐老爷闻言道:“打了只熊?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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