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房氏气的又给了陆康郎几个耳光,李氏眼见自己男人被打,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拉着陆房氏,哭道:“娘,求你别打了,康郎也是你的儿子啊。”
陆房氏正在气头上,见李氏过来拉她,对儿子她还有一些心疼,对这个害儿子要和她分家的媳妇就没那么客气了。
陆房氏松开陆康郎,抡圆了手臂照着李氏的脸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李氏当时就被这个耳光打的原地转了半圈,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陆房氏抬腿又踢了几脚才被反应过来的陆康郎一把推开,陆房氏怒道:“陆康郎,你这个忤逆不孝之子,竟然敢打亲娘?”
陆康郎却看也不看她,跑到李氏身旁急道:“你怎么样了?”
李氏却捂着肚子怎么也说不出话,脸白的像纸一样。有人大喊道:“哎呀,李氏被她婆婆打流血了。”
众人才注意到,李氏坐着的地面上已经被血染红,原本疼的说不出话的李氏突然大力拉住陆康郎的手臂,“救……我们的……孩子!”
陆康郎也急红了眼,抱起李氏就往外冲,奔着白大夫家就跑,一路上滴滴答答的血落了一路,看到的人都心惊胆战。
知道是被陆房氏给打的,众人再次对陆房氏产生了深深的惧意。
白大夫正在家里整理前些日子上山挖的草药,自打天旱之后,用叶的草药已经不抱希望了,用根的草药也长得干干巴巴,唯一的好处就是天旱,山上的草长得不怎么茂密,上山也没那么多的野兽,他只在半山腰以下采药,还没遇到太大的危险。
前几日,他和江采月说好再给李建义治疗时他想旁观,可还没等江采月等到机会给李建义治疗,李建义自己就好了,让白大夫也难免怪李建义醒的不是时候。
可他也不能为了看江采月给人治病,就盼着别人生病不是?
正想着怎么去求江采月让他见识一下针灸的神奇,就见陆康郎抱着李氏从院外跑进来,后面还跟着不少或是真关心李氏,或是纯粹来看热闹的村民。
陆康郎还没进院就喊道:“白大夫,救命啊!”
白大夫见这模样就知道李氏这是要流产,之前他去给陆元郎看病时就给李氏诊过脉,说过她这胎怀的不大稳,还提醒她好好养着,这才多久就见红了?
想到老陆家那些破事,白大夫觉得李氏流产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赶紧让陆康郎把李氏放到院子里摆着的躺椅上,一边给她诊脉一边问陆康郎:“不是说她这胎怀的不易,让好好养着,怎么就见红了?”
不问还好,一问陆康郎的眼珠子都红了,“被我娘打的!”
白大夫的手一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房氏真是不想好了,家里如今就俩儿媳,一个用剪刀把头扎了,一个干脆给打流产了,也幸好江采月强势地分家出来,不然恐怕比她们两个还惨。
可目前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李氏这胎肯定是流了,在这样的年月里,若是不能坐好小月子,往后身体都要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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