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对沈文东的安排都没异议,只是有人就去看陆安郎,如今就他家离着积水池近,家里的菜也长得最好,还喂了那么多的牲畜,这样一限制水的用量,对他家的影响怕是最大了。
不过,大家都在村子里住,积水池是全村人的,凭什么他家就能多用?就占着离积水池近的便利就比别人家多用水,难免让很多人不服,这么一安排下来,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们家了,看往后他们家还怎么喂那些鸡鸭猪了。
这年头大家都吃不好,日子好过的难免让人羡慕过后只留下深深的嫉妒,很多人都盼着陆安郎和江采月的日子越过越惨,最后过不下去才好呢。
可见陆安郎完全不担心的模样,纷纷猜测沈文东会不会对陆安郎家另眼相看,到时偷偷让他们家去多打水?很多人就想着,到时一定要看住了,陆安郎家若是敢多打水,他们可不能让。
等人都散了,沈文东让沈石山先回去,他自己去积水池转了一圈,不免忧心忡忡。
这种天气还好说,若是等到了冬天还这么旱,水又都被冻上,积水池里也没水了,到时村子里的人要怎么过冬?可这样的担忧他只能藏在心里谁也不敢说,就怕到时再引起惶恐。
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或许到时就不旱了呢。可瞧了瞧一片云都没有的天空,沈文东想到师爷曾悄悄和他说过的话,但愿不要像那位老农说的大旱三年啊。
陆安郎回家时,身后跟着李守发和他的一个儿子,两个孙子一进门看到在院子里逗孩子玩的江采月,李守发上前两步就跪下了,把江采月吓了一跳,“守发大伯,你这是做啥?快起来。”
李守发不肯起来,江采月也不好上前扶,给陆安郎使了个眼色,陆安郎道:“守发大伯你先起来说话,这样跪我媳妇,不是要折她的寿吗?”
李守发觉得陆安郎说的也有道理,只能让儿子孙子扶他起来,江采月让皓儿去给搬了凳子出来,李守发坐下后叹道:“安郎媳妇,你可得救救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啊,他从小没爹没娘,是我没管教好,可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侄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做老人的心情吧。”
江采月道:“守发大伯,不是我不肯救他,是他的伤我也不敢保就能治好,何况建义哥的媳妇不大乐意让我给治。”
听江采月提到建义媳妇,李守发就不免恨的把拐棍在地上直戳,显然气得不轻。陆安郎怕他再把自己气坏了,到时又说不清了,说道:“守发大伯说建义哥醒了,是他让守发大伯来请你去给他治病的。”
江采月听说李建义醒了并不觉得吃惊,因为就在刚刚她到家后进到空间里转了一圈,眼看着空间突然就升了级,前日看着要成熟的药材,突然之间就都长成了,她忙了许久才把成熟了的药材都给收了。当时她就有些猜测是李建义醒了,如今陆安郎的话只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要说李建义的伤确实是重,但也就是脑袋里有瘀血块压迫了脑神经才会一直醒不过来,她给扎了几次针后肯定是见好了,再被刺激一下醒了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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