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儿将菜从篮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香味就飘得更远,尤其是那盘拍黄瓜,清香脆爽,闻着味儿就浑身舒服,不似之前那么觉得热了。
皓儿道:“赶紧吃吧,碗盘明早上我再来收。”
老胡笑道:“皓儿,你看我和你爹也是论兄弟的,好歹叫声叔成不?”
皓儿斜了他一眼,挎着空篮子转身出门,老胡在身后道:“看这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纪海拿筷子敲了敲碗边,“有吃的还堵不上你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孩子不能得罪。”
老胡便来了精神,“咋不能得罪?难道还有啥了不得的身份背景?快和兄弟说说。”
纪海瞧着四下无人,低声对老胡道:“还记得前些时候安郎媳妇给治好的那位高老爷子不?”
老胡愣愣地点头,“咱们老爷都要把他当成座上宾了我咋能不知道。”
“那是,听师爷说的意思那位高老爷子来历不简单,是咱们老爷往常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大人物,能把老爷子当成座上宾那是咱们老爷求都求不来的。”
“那和这小子能不能得罪有啥关系?难不成这小子和老爷子还有关系?”
纪海摇头,“倒不是老爷子和他有关系,我亲耳听到老爷子让老爷对这小子多加照料,老爷都没敢问这小子的来历,你说咱们能得罪得起不?”
老胡闻言吓了一跳,“这小子真有些来头吗?不说是江家的远房亲戚?”
纪海夹起一块黄瓜吃下去才朝老胡‘呵呵’笑了两声,老胡恍然,“这安郎两口子说谎了。”
纪海道:“不然你当师爷那么精明势利的人为何会与安郎走得近?这里面都是有原因的。”
老胡哈哈道:“你说师爷势利,我可听到了,快讨好我,要不回去我和师爷说。”
纪海白了他一眼,骂了声:“蠢货!”便埋头吃了起来。
老胡急了,“你慢些吃,再吃我就没了。”
说完也拿起筷子同纪海抢了起来,三盘菜一盆饭,转眼间就被抢了一空。
拍了拍鼓起的肚皮,老胡感慨道:“这要是案子结了,咱们就要回城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吃上这样的好菜。唉,这该死的年景啥时候是个头?”
纪海一边剔牙一边道:“去年就些旱时,有个老农来衙门找老爷,说是这场旱情弄不好就要旱三年,请老爷赶紧加筑堤坝,被老爷给轰了出去。”
老胡哈哈大笑,“这老农也是有趣,这旱得严重,他却让人加筑堤坝,哪来的水?这不是捣乱吗?若我是老爷先打他二十板子。”
笑完了见纪海没附和自己,尴尬地道:“你不会是觉得也应该加筑堤坝吧?”
纪海道:“那老爷子瞧着有七十多岁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他会没事找事说什么修筑堤坝?后来师爷也劝过老爷说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可无奈老爷不肯听啊。反正他过了今年就要卸任,涝不涝的关他何事?加筑堤坝也是劳民伤财的事儿,若是涝了还成,若是不涝使了那些银子他也不好向上面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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