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想求江采月一定要救她,可想要张嘴却发现不但舌头动不了,就是身子也动不了,吓的她脸就白了。
江采月看在眼里,却不会好心地告诉她,她动不了只是因为被她用银针封住了几个穴位和血管,以防她乱动影响拔刀,造成大出血。
反正人不能动了,心里害怕只要不把她自己吓死,还能让她精神着点儿。
白大夫看着江采月,“可以拔了吗?”
江采月点头,白大夫到底是行医多年,在江采月点头,柳氏还没来得及更害怕时,伸手将将剪子从柳氏的头顶上拔了下来,让江采月真是不佩服不行。
头上插刀这种事她前世不是没听说过,甚至这样的案例还被老师拿出来在课堂上讲过,可人家拔刀的时候都是放在X光下面各种扫描各种确诊,哪有白大夫这么干脆利落的?还得看柳氏的运气了,若是偏上一丝一毫,她的小命都得玩儿完。
白大夫取剪子时下手利落,但他的心却没有看起来那样平静,血能不能真止住?剪子拔出时会不会有偏差?拔刀后柳氏会不会直接就死了?这些都在预料之外。
他把江采月当成柳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他心里对江采月的信任其实连三成都没超过,不过是几根银针,能有那么神奇?就能把血止住了?虽然江采月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白大夫却觉得江采月的自信更多来自于事不关己。
说白了,柳氏的死对她来说什么都影响不到,能救活证明她的医术好,救不活这样的伤对她也没影响。
甚至白大夫已经做好准备,剪子拔出的一瞬间,柳氏头顶的血就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喷的他一身都是。
白大夫手握着染血的剪子,直愣愣地看着柳氏,心里已经做了好些种假设,却没一个是柳氏还能好好地,结果看到柳氏在剪子拔出后竟没任何反应,没叫痛也没喷血,只是瞪着她的三角眼看着他和他手上的剪子。那副想晕又晕不过去的样子让白大夫既惊又喜,看来江采月的银针止血是真有用啊。
江采月道:“白大夫,你也别愣着了,赶紧把伤口缝起来啊。”
白大夫愣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可缝起来?怎么缝?像女人缝衣服一样缝吗?
好在白大夫虽然愣了一会儿,还是去药箱里把他配制的药水拿出来给柳氏冲洗伤口,一边冲洗一边道:“要不说你命不该绝,这药水我昨晚上才配好,若是你再早受伤一天,就是能止住血没有这药水洗伤口,你这条命也救不回来了。”
柳氏听着不能点头也不能说话,只能不住地眨着眼睛,竟有些庆幸自己的运气好了。
江采月在旁看着,觉得白大夫这个洗伤口的药水还是很靠谱的,她之前还担心柳氏头上的剪子虽然拔下来,但剪子是铜的,上面还有锈,会不会再来个破伤风而死?她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打针。
结果白大夫果然还是有一手,这冲洗伤口的药水他大概也用过多次,效果应该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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