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笑,“婶放心,我心里有数,就是采月说要给建义哥下针,可他那头脸也太脏了,本来想让建义嫂给他洗一洗,建义嫂不肯,就让我打点水帮他洗个头。等建义哥好了,往后他家再有啥事儿我们都躲着。”
沈夫人叹:“这建义媳妇真是不想和建义好好过了。”
沈雪在旁道:“过啥过啊?建义哥这模样了在她看来大概还不如死了好,最近就见她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村子里晃,没准去讹安郎哥家的银子还是别人给出的主意。”
沈夫人气的拧了沈雪一下,“你个小丫头家家的什么话都说?也不怕让别人听了笑话。”
沈雪扮了个鬼脸,“安郎哥又不是别人,我也就在安郎哥和采月姐跟前能说说,他们才不会笑话我。”
说完,沈雪跑回葡萄树下,剪了串葡萄,用两片葡萄叶子包好,等陆安郎打完了水,把葡萄塞给陆安郎,“安郎哥,你拿回去给采月姐吃,我看你家都没种葡萄。”
“多谢妹子,我家也种了葡萄,就是今年才压的枝,要等明后年才能结果。等结了葡萄也请妹子吃。”
沈夫人笑骂道:“这丫头也不知中了你家采月什么毒,整天没事就把采月姐挂嘴边上,有点啥好事儿都想着。许是今年旱吧,这葡萄比往年都甜,我想你家采月也能爱吃。”
“多谢婶子和妹子了,采月一定爱吃。”
陆安郎听了无奈地笑着,当初沈雪对他的心思让他很苦恼,如今沈雪对他没那心思了,却惦记上他媳妇,让他吃不得醋又有点想吃醋。
沈雪想到陆安郎家的大院子和院子外面的地,劝道:“安郎哥,我看你家院外还有那么大块地,要不明年也都种上果树得了,等果树长高了,你家就在一片果树林子里,别人想看你家院墙都看不着。再在果树林子外面围上一圈篱笆,还能防着别人偷果子。”
陆安郎觉得沈雪说的有道理,别人偷不偷果子他倒不在意,他就觉得自己的家在一片果树林里,到时花开的时候肯定是美,江采月出身大户人家,想必是极爱这花团锦簇的。
谢过沈雪,见出来时候也不短了,告辞后提着水回到李建义家。
建义媳妇没骨头似的倚在院门上,嘴里磕着瓜子,瓜子皮已经扔了一地。看到陆安郎回来,赶忙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安郎,你和村长家感情真好,打个水都能去这么久,我还当是要留饭呢。哟,这才提了一桶水?怎么也是走一趟,你咋不挑一担?等会儿,我正渴着,先让我喝一口。”
陆安郎理也没理她,径直走进院子,建义媳妇气的嚷嚷:“你走那么急干吗?我还能吃了你?唉,你怀里揣的啥?鼓鼓囊囊的,不会是沈雪给你的吧?”
“滚!”见建义媳妇被自己一个字吓的不敢动,陆安郎脚步更快地走进厨房,先把锅刷了刷,再把桶里的水倒进锅里,烧到稍温盛到盆里一半,剩下一半等洗完了再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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