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一筹莫展,只有建义媳妇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得意时,有人清朗地道:“证人倒是有的,就看安郎家想不想用了。”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白大夫站在人群之后笑得一派温和,看他笑着笑着就将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江采月的心‘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若真是那样,我还真宁愿给建义媳妇一百两银子了。
师爷也认得白大夫,对他拱了拱手道:“愿闻白大夫一言。”
白大夫道:“谁做证人有李建义自己做证更让人信服,当时是谁打了他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吧?”
沈文东道:“话是这么说,可要李建义做证也得他能醒得来才行。”
白大夫就看着江采月笑而不语,江采月干脆把脸扭向一边,白大夫见她不想搭理他脸上有些讪讪的,可想到医者父母心,只能硬着头皮道:“前些时候安郎家里来了一位治病的老先生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这件事在场的除了戚南琴和玉香不太了解,其余人都知道,而做为师爷,对那位高老爷子的来历知道的更详细,闻言神色一凛,有些后悔不该为了不毁老爷的名声而答应建义媳妇接这个案子,不说他与陆安郎的交情,就冲着高老爷子他的心也得偏向陆安郎啊。好在案子没断,他还有偏袒的机会。
白大夫见众人点头,接着道:“那位老爷子得的是中风,不是白某自谦,白某是没那本事治好,可偏偏安郎媳妇却将他治好。如今李建义的病看似严重,却也只是脑中有块瘀血一直不散,既然都是脑内的毛病,我想安郎媳妇都能治得好。只要把李建义治好了,还能不知是谁打伤的他吗?”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江采月摆手,“我可没那本事,明明是做贼都能给说成是抓贼来讹我们家银子,我把人治好了就他那人品也不敢说就一定能说出真相,但万一治不好或是治死了,还不得被讹的倾家荡产?”
戚南琴也忙不迭地点头,“对,不能治!”
她虽早就听陆安郎说过江采月会治病,却不知江采月的医术有多高,李建义都已经瘫在床上人事不醒,能治的话早就治好了,这时候江采月去给治能治好吗?就建义媳妇那种人,这不是送上门给她讹吗?
陆安郎犹豫了下也赞同江采月和戚南琴的话,虽然他觉得都是一个村,李建义再错也罪不至死,能救最好是救,可江采月说的也有道理,何况他从来就不信什么以德报怨。
白大夫叹口气,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了,他更相信江采月有能力救醒李建义,可他万万没想到江采月竟不同意他的主意。
其实若是一开始他就让建义媳妇来求江采月,或许江采月会出手相救吧,可发生了今日之事,江采月心灰意冷,不救李建义最多别人只会说她心肠硬,却说不出别的,毕竟她说的也有道理,救活了好,救死了呢?建义媳妇没准真能讹的她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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